早上醒来,一睁眼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大脑宕机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了。
但这时,我想起昨天晚上我看见了段祈深,有一瞬间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我坐了起来,朝四周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
难道,昨天是梦吗?
这时,耳朵里传来温润浅浅的声音:“阿湫。”
“你醒了吗?”
我半信半疑叫了一声:“深哥?”
段祈深轻轻“嗯”了一声。
我心里的不安终于平缓下来。
同时,我又怕段祈深离我太远了,所以我又添了一句:“深哥,我已经醒了,你在哪?”
段祈深忽然笑了,声音极低:“我就在楼下……你下来,吃早饭。”
听到段祈深的调笑般的语气,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我顿时有些害臊。
屋内静谧,我飞快又小声地回答了一个“好”字。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朝楼下走去,
段祈深依旧戴着黑色面罩,只是此刻正端看着一张报纸,在听到楼梯的声音时,他的视线投了过来,在与我的目光接触时,他冲我微微挑眉。
要命,段祈深明明遮住了半边脸,更贴了一条“假伤疤”,我却还是觉得他如此好看。
桌上有奶茶,鸡蛋糕,油面,米线,饵丝,破酥包等等当地有名的小吃,都热气腾腾的,丰盛又美味的样子,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说真的,我挺饿的。
管家看见我来了,先是看了“森恪”一眼,而后很是殷勤的替我拉开椅子。
我虽然不会说缅甸语,但还是用中文回了一句“谢谢”。
段祈深在我坐下之后就没有看我了,只是目光冷漠落在报纸上,似乎极为专注。
看来,森恪这个人挺喜欢看报纸的。
毕竟,管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试探的举动,想必段祈深模仿的应该还是挺像的,所以我也识趣没有打扰他,默默吃着米线。
这时,屋内的电话响了,段祈深没有动,我自然也不会理会。
管家去接的电话。
管家在接电话的时候,我开始朝段祈深看,但是他依旧不理我,似乎没有感受到我的目光。
“深……”
正当我准备和他小声说话的时候,管家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
他微微俯着身,面色恭敬对着“森恪”说了一句什么。
这时,我耳朵里传来了翻译的声音——“先生,宗先生刚才打电话,让您带着这位小姐去一趟总堂。”
宗先生?应该是指宗林庆。
让“森恪”带我去?
想必是池佑告状告到了宗林庆那里去了。
段祈深微微抬眸:“好,我知道了。”
我不动声色吃着碗里的粥,只当做没听懂的。
再之后,客厅又陷入一片安静中。
直到我吃完,段祈深才开口,但却不是对我说的。
翻译耳机在我耳边翻译着,语气冰冷——“卡布,昨天让你买的衣服给她吧。”
卡布:“是。”
卡布递给了我一个纸袋子,应该就是衣服吧。
我又悄悄打量了段祈深一秒,但段祈深依旧没有看我。
我有些郁闷拿着衣服上楼了。
我换上了这身缅甸服饰,浅黄色印花沙笼裙,还有点点镶边刺绣点缀其中,款式修身简洁又不失大方,算是缅甸服饰中比较好看的款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