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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节 有人心活了(1 / 1)


远的不说,就说有根家,有根的爹和二哥,直接办了个木器厂,到现在还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手底下请了二十多个人,其中有苏家村的,也有歇脚村的,而为了方便苏家村人的购买,这个木器作坊直接开在了元宝已空闲出来的下人院里。 元宝只是象征性地收了很少的租金,反正建这个木器厂的原材料都是从流民搬走后空出来的屋子里拆下来的,人工是有根爹自己解决的,至于地方,那元宝还真就有的是! 有根的大哥,那简直就是整个苏家村的专用采购员啊,帮苏家村购置了差不多两千多两银子的东西,后来,他直接在苏家村里开了个杂货铺,生意一点都不比他在镇上的差。 至于歇脚村的什么瓦匠、漆匠、兽医、郎中等,那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赚了不少的银子,这也是苏家为何在歇脚村人缘这么好的原因——跟着苏家有银子赚! 有开心的,自然也有不开心的,因为真就有那么一家人,不仅一文钱都没从苏家身上赚到,还因苏家的发迹而吃了很大的亏。 这家人就是和苏家断了道的刘家。 说实话,如果没人提起来,元宝都快忘了这家人了,毕竟,她这脑袋里想的事儿实在太多。可挡不住这住得太近啊,歇脚村的苏家小院儿就在刘家隔壁,有根家也和他们是斜对门,元宝在苏家村建成前,可是在那里住了将近三个月呢,就是现在,有事没事儿的,元宝也愿意去找有根玩儿,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可能避得开呢?况且,元宝凭啥躲避啊?她有没做啥亏心事! 其实刘家是真用心躲避的,但实在太近了,怎么可能躲得开呢?从苏家村开始建立那天起,刘家人****听着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闻着食物散发出来的香味儿,眼见着那些帮忙的人得到大笔大笔的好处,那心里怎么能是“煎熬”这两个字就形容得尽的呢? 大人怎么都能受得住,可这孩子就不行了,刘三宝每天因为吃不到足够的奶水而日夜啼哭,大一点的刘二宝则直接趴在墙头流口水,打骂都没用! 刘家有两个元宝离开村子前没见过面儿的孩子,一个刘二宝,一个是刘三宝。刘二宝是苏家兄弟的大舅母年氏生的,他比安安然然大上一岁,当初因为他的出生,刘桂荣还随了礼,刘三宝是去年冬天出生的,现在还在怀里抱着,是二舅母元氏的儿子。 元氏嫁到刘家后,一连生下了刘二丫和刘三丫两个女儿,一直因此在刘家有些抬不起头来,直到刘三宝的出生,才给元氏打了一针“强心剂”让她扬眉吐出了一口气。 只是,这刘三宝生得有点不时候,在他出生时,元宝已买下了荒地和下人,得了皇太后的赏赐,苏春生回了村子,隔壁的苏家小院里也住满了人,连带着整个刘家都气氛低沉。 而且,不仅如此。 就因为刘家和苏家交恶,刘三宝出生时,没有接生婆愿意来接生,是刘大娘和年氏给元氏接生的,元氏因此遭了不少罪,奶水也不好。刘三宝洗三时,没人来道贺,连满月和百日都没敢请人来吃酒——刘家人知道,没人敢来! 里正甚至找人旁敲侧击过,劝刘家人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搬到别的村子里去住的好,幸好刘老爹急中生智说了一句话,“骨血亲,骨血亲,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呢!真要说起来,苏家可就我们这一门亲戚,还是最近不过的亲戚!” 里正和旁人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只得作罢。 不过,没人赶刘家走了,并不是万事大吉了,别说苏家村的人了,就是歇脚村的人也不敢和刘家交往,实在是苏家,尤其是元宝,现在的地位太高了,他们都不敢也不愿因和刘家的交往,而触怒了苏家,损害自己的利益。 这种犹如生活在孤岛上的日子,对刘家人来说,真的是很不好过,另外,他们还有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孙子孙女们的婚事。 刘家的三个丫自是不必说了,因为和元宝的几次争斗,她们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本来刘家还指望过几年风声小了,怎么也能想法子把她们嫁出去,至于嫁得如何就不考虑了,反正刘家对女孩子们的命运一向不关心。 可万没想到,元宝崛起得如此迅速,又加上苏家村新建,流民们对苏家的任何事都很关心,所以有关刘家和苏家的过往,总是被一次次地提及,不仅变得尽人皆知还越传越难听,偏生刘家现在已没了解释的机会——没人和你说话,你解释给谁听啊? 不管怎么样,三个丫还小,实在不行就卖了,刘家人这么想,也忍了下来,不过,有一个孩子,刘家人却无法忍了,这就是刘家的长子嫡孙刘大宝! 刘大宝今年十五,他和苏春生名义上是差一岁,其实呢,也就差小半年,他是头年秋天生的,苏春生是转年的春天生的。 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到了十三岁,男孩子到了十五岁,有心的家长就要开始相看了,因为说亲啊,订亲啊,娶亲啊啥的,都挺浪费时间的,还不一定一下子就能成,用个三年两年也正常,而女孩子过了十六,男孩子过了十八,如果还没订亲,那可就要算做是“大龄青年”了。 “爹啊,娘啊,咱这可得想想办法啊,不能让大宝的亲事就这么耽误下去啊!”年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是真的害怕了。 假如换做以往,就算是刘大宝在这个年龄亲事还没订下来,年氏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可现下这形势,苏家如日中天,苏家村蒸蒸日上,别说三、两年,就是一、二十年恐怕也倒不了,刘大宝可真是等不起啊! 刘大娘也在一旁抹眼泪,刘老爹则“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旱烟袋,过了许久才蹦出来一句,“往远处走,多找找,实在不行就多许两个聘礼,总能有法子的!” 听到多许“两个聘礼”这句话,年氏马上不哭了,刘家为啥得罪了苏家,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银子?五十两银子在现在的苏家眼中可能不算什么,但在这乡下人家,二两银子就能说门好亲事啊! 刘福贵的眼睛亮了,“那爹,不知我们许多少合适啊?”他是刘大宝的亲爹,问这个问题,也不显得突兀,尤其是刘老爹,那从手里抠出一个铜板来,都是相当费力的事儿,所以这事还是打听清楚的好! 刘福财夫妇也竖起了耳朵,他们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怎么说都得一视同仁啊,他们得听听,回头刘三宝也得照着这个数目要啊! “就……”刘老爹犹豫了一下说,“就五两银子吧,你们也别一下子都给出去,省下来的还是给大宝添置东西,我也不收回来了。” 五两银子,真是不少了,而且,算起来的话,按照这个数目说亲,三个孙子也够分,大家都挺高兴,然后,刘福财和年氏就积极行动起来了。 结果,他们的兴奋并没持续多久。 元宝实在是太有名了! 别说周围的村子,就是庆安县周边的十几个县,那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想当初生肖图样的热销就算是极大的轰动了,蛋壳绣的销售又被倪家殚精竭虑地宣传了一番,元宝想不出名儿都很难啊,连带着歇脚村和苏家村都出名儿了。 本来刘家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说亲,就是很奇怪的事儿了,又来自于著名的“歇脚村”,那怎么能不打听打听“知名人士”元宝呢?这一打听,问题就出现了:刘家人要怎么说? 说不认识,那是不可能的,根本瞒不住!说认识、有亲戚关系吧,那又一定会出问题,只能吱唔,越发显得不正常起来。 “爹啊,”年氏又哭了起来,“这人家一打听,就啥都知道了,现在大宝这亲事更没法儿说了。”她这真是进退两难啊,现在可倒好,刘家也出了名儿了,十里八村全都知道了他们和苏家的过节,别说五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也没人愿意和刘家结亲了,嫁女儿啊,那可是要在歇脚村生活一辈子的,再说,谁又敢说这门亲事不会连累了娘家呢?! 而再多的银子,刘家是出不起的! 刘老爹一筹莫展,连声哀叹,“失算啊,大大的失算啊!” 早知如此,别说是因为五十两银子,就是一百两银子,也不该惹恼了苏家啊!看看有根家新盖的那气派的大房子,刚置办的那十几亩良田,那家底儿,别说是一百两银子啊,就是三百两银子,恐怕都打不住! 刘老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苏春生那张凛然的面孔,那掷地有声的话,“我今天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外祖父,还要问您一声,是不是就因为苏家这一时的困难,你们就笃定我们苏家没有发达的那一天?!就心心念念地认为,为了这五十两银子,值得和苏家断道?!”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刘老爹一定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只可惜,他已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刘老爹终于承受不了这样的心理压力,病倒了。 发愁的又岂是只有刘老爹一个?刘家全家都愁云惨淡。 然而,巨大的压力也是能激发潜能的,这不,刘福贵就想出了法子,“爹,春生和咱家大宝,也差不了多少吧?” 刘老爹躺在炕上,微微地睁开眼睛,“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干啥?那是用得着咱操|心的?!” “大姐这人吧,怎么都是好说话儿的,元宝虽然赚了银子,有了名气,可我看,在这苏家,到底还是春生当家主事的……”这些事儿,刘福贵想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着呢,苏家所有的事儿都是由苏春生出面打理的,尤其是最近,苏春生又考中了童生,往后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这回刘老爹连话都不回了,他真不知道大儿子说这些有什么用?! “给大宝说亲的时候,我们相看过一个小寡|妇,才十六,那身段……”刘福贵还在说着。 刘老爹听不下去了,哆哆嗦嗦地喊,“滚……你给我滚出去……” “爹!”刘福贵一把扶住了挣扎着起身的刘老爹,一口气把话说完,“咱们要是能说动大姐同意把那个小寡|妇给春生做妾,这咱们家不是有什么事都能好办了吗?到了那时,别说咱大宝,就算所有的孩子都说上一门好亲事,那又有何难啊?!还有咱家这日子……” 这回是刘老爹打断了刘福贵,“真有那么俊?!” 刘福贵连连点头,当时,他看了一眼都差点儿把持不住,只不过这话不能说,只是说,“那家人家才贪财呢,当初就是为了银子,才把闺女嫁给个快要不行了的病秧子,所以她名义上是寡|妇,其实吧,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事儿,准成!” 人逢喜事精神爽,刘福贵的话,让刘老爹的病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儿,召集了一家人细细地商议了起来。 很快,刘老爹病重的消息传了出来,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好像是都快准备丧事的样子了。 苏家终于受不了了,这亲生父亲病到程度,不去看望一下,真是说不过去啊,终于,苏春生答应让刘桂荣去探望一下了,而且,还是苏氏兄弟陪着刘桂荣一道去的,很是隆重。 其实苏氏兄弟对刘家不是没有防备的,可刘老爹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心里有了主意后,又拖着病体洗了个凉水澡,若不是他年龄不大,又常年劳作有个好身体,这回还真就不一定能熬得过来。 这次见面的情景是十分感人的,两家人基本上没怎么说话,都是默默地掉眼泪,刘家不仅没提任何要求,还连礼都没收,刘福贵特地提到,“当初都说好了的,我们……”眼泪又掉了下来, 事后,尤其是当听说刘老爹痊愈了之后,苏春生还特地嘱咐了梁大娘和梁品正,一定要注意刘家人,梁家人对苏家和刘家的“过节”那也是一清二楚的,自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可就是什么都没发现。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天气一天天地热了起来,元宝荒地里的庄稼已经有半人多高了,看起来很是喜人,元宝和苏家都过得顺风顺水,刘家也一直没什么动作,渐渐地,大家都对刘家失去戒心。 要说吧,刘桂荣和苏氏兄弟的这次探望,其实还是给刘家带来了很大好处的,最起码村里人也开始和他们交往了,这样下去的话,刘家孩子们的亲事,不是没希望的。 就像刘老爹曾说过的“骨血亲”,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不管曾发生过什么,苏家绝对不会对刘家置之不理的,苏家人用实际行动向大家说明了这一点。 只可惜,苏家和刘家现在的生活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刘家对得到的这一点点好处,又怎么可能满意呢?!而且打苏家主意的人,可不是只有刘家,就算刘家想要止步,旁人也未必会答应的! 深夜,苏家的正门悄悄地裂开了一道缝隙,阴影里冒出了两道人影闪进门去,过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儿,又闪了出来,一切都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就打这是实情,这种话说来说去的,那又有什么意思?!”梁大娘忿忿地说,“东家,我们总要想点法子才好!” 元宝摊了摊手,“有什么法子?我本来就是苏家的童养媳,虽然后来赎了身,可我真的和春生‘睡’过啊,这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的,难道我们还能挨着个地去赌旁人的嘴?!”神态十分轻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渐渐地开始传说起元宝和苏春生的“绯闻”来,不多,却也不少。 “不用堵旁人的嘴,只要嘱咐嘱咐太太就好了!”梁大娘年岁大,做事也更谨慎,“这总不是个事儿!” 元宝问,“就算说清楚了,那我们这样两家人住在一处又算什么?” “不是说义女?”梁大娘早想过这一点了。 元宝没出声儿。 梁秀莲走过来拉梁大娘,“哎呀,奶,总要让东家想想嘛!” 祖孙两个出了屋子,梁秀莲才说,“奶啊,你还没看出来吗?东家这是乐见其成啊!” 梁大娘果断摇头,“就是有这个心意,事儿也不能这么办!东家才多大?这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拉着梁秀莲的手殷殷教导,“这女孩子家的名声,那是顶顶重要的,不管谁对谁错,到头来,吃亏的一准儿是女方,这一点你们要切切记住!” “嗯嗯,”梁秀莲点头应下后,心里也有点担忧了,“那东家这事儿,奶看该咋办?” 梁大娘想了想,“实在不行,就是先订了亲也成啊!”又一想,“不对,这要是订了亲,合着就该避嫌的!”摇了摇头道,“唉唉,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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