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她也不稀罕坐那破车。 向以葵今天出门正巧带了钱包，这个时候也不再心疼钱，顺手拦了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坐了进去。 坐在车上的白唐始终只保持着一个姿势，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像是发呆又像是在沉思，向以葵一走，他仿佛连自己为什么发怒的原因都忘了，原本几近暴走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归复平静。 直到凌木在人行道前停下了车，他不经意间看见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穿着校服有说有笑地走过人行道，他这才突然想起，刚才是因为向以葵和程墨打的那两通电话才发的怒。 其实还在家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向以葵是在和谁打电话了，尽管向以葵从头到尾没有叫过一次对方的名字，但他仍旧确信，那个人一定是程墨。 只因为不只是现在，就连曾经的他，也见过了向以葵好多次那般和在他面前时完全不一样的模样，她在面对程墨的时候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无论聊到什么话题她的唇角都会带着笑意，有时甚至只是程墨随口一句的关心，就能让她高兴好几天。 她的笑容，白唐就算此刻闭着眼睛都能在心里无比细致地描绘出来，可那份笑容，向以葵从来没有给过他，从来没有。 只有程墨能让她变成那样，也只有程墨才能让她记在心里，不会再有其他人。 白唐以前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今天再一次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时，忽然就变得按捺不住地想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他不是对她生气，他是气他自己，既然他都接受了他喜欢向以葵，自然也应该接受向以葵喜欢程墨。 毕竟这从来都不是他只要努力争取就能改变的结果。 一直盯着窗外的白唐缓缓地掀了掀眼皮，在汽车刚驶过人行道的时候，语调淡淡地问了一句：“到哪了？” 凌木小声地提醒：“白总，已经快到公司了。” 白唐眉心动了动，忽然说了句：“在下一个路口掉头……”随后又停顿了一会儿，有些自嘲地闭了闭眼睛，低低地改口道：“不用了，去公司吧。” 他险些都忘了，向以葵要去见的人是程墨……又怎么可能还会站在原地等他？ 向以葵到达学校的时候才十一点刚过，图书馆里的人很少，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那个淡雅温润的男子，还没想好该怎么先打招呼，程墨已经率先开口，笑容略显无奈：“小葵，想要约你一次还真难。” 向以葵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可不是，第一次约好吃饭，结果没有去成，第二次约好看电影，结果也没有看成，这些时间加起来都还没有她在学校里偶遇到他的时候来得多。 尽管有一段时间没见面，可话题一打开，气氛很快就变得融洽起来，向以葵看书学习，程墨查阅资料，再加上两人本来就学过同样的选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