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后脑勺重重撞在墙壁上,灵敏的耳朵传入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也不知是被强迫还是自愿。
他能救屋内的两个女孩,却没办法去救每一个人。
“小白。”手臂被他咬出了数不清的牙印,他听不清楚谁在叫他。
“小白!”声音比之前更响亮,“我们恢复正常了,你的血可以解药!”
一声惊雷在钟曦白脑子炸响,从蜷缩成一团的膝盖抬起头,无力地伸出一只手,无法再说出半句话。
鹿小暖知道这种蚀骨的滋味,虽然心疼钟曦白,但刀起刀落的动作却毫不迟疑。
她们在钟曦白手腕上取血,先下楼喂蜷缩在一角自我解决的张玉宇,看到抱在一起的古月酒和楚离,鹿小暖觉得他们不需要解药了。
几个男人恢复正常后,逐渐控制了泛滥的欲望,只是钟曦白喝自己的血没有用,不仅受到欲望的狂热骚扰,也因失血过多随时陷入昏迷。
他死撑着半阖眼,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也感觉不到有人在他手臂上贴上了创口贴。
他好像死了一样。
只是有人意图抱他下楼时,他又像死不瞑目一般猛地睁开眼睛,脸色狰狞恐怖挥开那人的手。
谁也不敢再碰他。
所有人都体会过被这种毒控制的难耐与疯狂,这种类型的毒最为磨人,它会一点点吞噬你的心智和理性,让你变得跟未驯化的野兽一般毫无人性,被欲望驱使。
“好大的燕子——”不知谁尖叫一声,走廊尽头的窗户从中间破碎,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叮叮当当地砸在地上。
一群黑压压的燕子扑腾翅膀冲了进来,目标直指刚杀了室火猪的钟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