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曦白还以为又要连接到哪个封闭空间,就见一室幽蓝的光。
室内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入门处摆放着一张书桌,以及一套沙发桌椅,是一个小型办公室。
之后才是摆放书的地方,五列巨大的梨花木书架横竖排列,书柜、书架里的书分类放置,千奇百怪、上下五千年统统俱全。
上百年的沉香木书桌还摆放着爷爷铺在上面的宣纸,染着几分红色的端砚压在宣纸上方,几支大小不一的毛笔倒挂摆放在笔架上。
宣纸空白,没有写下一个字。
四面墙壁上挂满了画,中国画、水彩画、水墨画、素描画……
不管什么种类的画,上面的主角只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人侧身而站,水蓝色的长发柔顺滑落,微仰着下巴,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的弧线无比优美精致,眼眸清亮。
他手执一把张开的纸扇,一袭青丝长袍衬得气质出尘、俊逸不凡。
在爷爷笔下,更多了几分温柔和深情。
右下角盖上爷爷的印章,以及标注了日期,明神宗万历二十八年。
明神宗万历二十八年,也就是公元1600年,属于明朝,距今已经有420年的时间。
从公元1600年开始,时间一直往后推,从明朝到清朝……一直到钟司辰去世之前。
有些时期画得多,有些时期画得少。
钟曦白对比了一下每一幅画的特点,发现在明泰昌元年之后的画,用笔特别重,包含着一种愤怒与悲伤。
之后的笔画越来越重,画的虽然是同一个人,却不再明媚。
那个人,就是钟曦白在玄武岛见过的鲛族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