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陈铁手下们开始热络起来。
在他们颠三倒四的描述中，楚离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昨天晚上陈铁一伙人在酒吧喝了酒，老大说他认识一个古董店老板，能把那个翡翠扳指当卖掉。
当时小弟们想跟着一起去，但被老大以那个老板不喜欢热闹为理由拒绝，等他们第二天去找老大时，发现他身体和头部分离躺在酒吧街一条偏僻的小巷里。
身上没有那枚翡翠扳指。
“一定是喝酒那晚有人看到那枚翡翠扳指了，所以跟踪老大，把老大杀掉，取走扳指。”
“该不会是被我们抢了的那个小子回来寻仇吧！”
“怎么可能，要是他有那么厉害，昨天晚上打他的时候，他怎么都不反抗！”
几个奇装异服的非主流不良青年争论不休，看起来要上桌干架。
实在没头绪。
楚离头痛地揉揉眉心，点了支烟叼在嘴里，帮混混们付了酒钱，走出音响震天的酒吧，往左转，踩过混凝土地板。
皮鞋踩踏地板的清冷声音与闪烁着霓虹灯的热闹酒吧形成鲜明的对比，尧城的天气比青城更冷，楚离嘴里呼出的气息化成淡淡的雾气，他缩了缩脖子，双手抄在黑色外套的口袋里。
指尖摸到一块红绳系着的白玉髓吊坠，玉质温润纯粹，色泽明亮，形状为九尾狐。
这是他来尧城之前去狐仙庙祈福，庙里一个老方丈说他跟狐仙有缘，送他的礼物。
楚离笑笑收下，并未将老方丈的话放在心上，估计是因为他捐的善钱多，又经常光顾，才给的赠礼。
站定在受害者出事的小巷，巷口拉起警戒线，有几个警察仍然在勘查现场。
“楚警官，你在找我吗？”对面传来一道少年清朗的声音。
楚离抬头看过去，手掌不由得捏紧，狐狸吊坠凸出的耳朵和尾巴硌得他掌心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