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人类，能奈我如何？”山魈不屑一顾，粗声警告，“我劝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快放了我，否则我要把你们每个人都吃掉！”
钟曦白冷峭地挽起嘴角，刀尖从山魈的眉心慢慢往下划，碰了碰肩膀和手臂相接的地方。
眉梢忽而冷厉，握住龙牙的手扬起，重重落下，利刃划过山魈的长臂，只听“刷”的一声，鬃毛覆盖的长臂掉在地上，血水从缺口中蔓延，被土壤吸收吞噬。
“你——”山魈始料未及，那张诡谲的脸变得越发狰狞，凶狠地瞪视钟曦白。
钟曦白对坏人向来没什么同情心，哪怕你有天大的憋屈，犯错就是犯错了。
“你认识大山吗？他曾经从这里走出去。”
听到这个名字，山魈的神色剧变。
山魈是群居动物，自然知道大山和他的伴侣离开这里很长时间了。
“我有本事杀死两只山魈，也不怕再多杀一只。”
钟曦白嗤笑着，视线如淬了冰一般，冰凌凌的。刀尖已经滑到胸口，他握住刀柄，把玩着慢慢插入。
凌虐的过程漫长而痛苦。
山魈被钟曦白阴鸷冰冷的眼睛注视，这才开始感到害怕，才相信这个人类所说的话都不是假的。
他真的会把它杀掉。
“我说！大人别杀我！这条村是蝙蝠……啊——”话还没说完，眼睛突然瞪大如铜铃，口中呕出一口猩红的血，身体如同被吸干了血一样，迅速枯萎，只剩下干瘪的皮毛和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