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曦白眼睛眨巴一下，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像他们这种心若明镜、五根聪慧的人，什么事情都心知肚明。
钟曦白知道钟厉是他的曾爷爷，但他不是非认不可，若是钟厉还要他这个曾孙，他自然可以认祖归宗，若钟厉不想要他这个曾孙，他大可一走了之。
他们像在一场暗中博弈，钟曦白把选择抛到对面，钟厉自然接收到钟曦白传递的信号。
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钟厉觉得有趣极了，顺着钟曦白的意思往下说：“我希望你能叫我一声曾爷爷，回到钟门。”
钟曦白大大方方地喊道：“曾爷爷，谢谢您还肯承认我的身份。”
一声曾爷爷喊得钟厉心花怒放，嘴角绷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拜托您。”钟曦白松开龙焱的手，拂开身前的长衣摆，双膝下跪，仰头看向钟厉，“我希望您能把二爷爷放了，如今神魔大战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听到钟曦白为钟刑求情，钟厉扬起的嘴角往下撇，声音也变得冷冽：“你是为了二爷爷回来的？是你爷爷教唆你这么做的吗？”
“我爷爷认为二爷爷罪有应得，但这个惩罚不该是无期限的。如果给二爷爷五百年的时间去追寻女娲石下落，如今可能早已找到了。”
钟厉哼了一声，不答应也不否决。
钟曦白也就顺口提一嘴，没再继续叨叨，他对着钟厉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表示对长辈的尊敬。
“曾爷爷，那我先退下了。”
“走吧，有事传讯回来。”
“好。”
钟曦白在得到钟厉应允后起身，牵着一直站在身后不出声冷着脸的龙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