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曦白把雪莱放到钟廉的肩膀上,垂下眼睑,目光清淡:“谢谢你们的担心和照顾,但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来替我做决定,我做的决定我也会承担后果。”
“小白!我说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咒术解法可以从长计议,我们可以跟神族合作,神族无所不知,他们一定知道龙焱身上中的是什么咒!”钟丞固执地劝他。
钟丞很清楚,这一别不单单是钟曦白会凶多吉少,更重要的是,他将永远失去与钟曦白并肩的机会。
“神族?”钟曦白鼻子不屑地哼出一股气,“他们派人拦截我和龙焱时,我就不打算跟他们合作。”
“他们不是来抓你,是来抓魔将军龙焱,这情有可原,毕竟魔将军几乎把仙族和妖族杀个精光。”
钟丞的视线快速扫一眼残暴的龙焱,眉心紧紧蹙起:“魔将军,终究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立场不同,争辩太多毫无意义,钟曦白眉梢微微挑起,语气不重,却如同刀子一样扎在钟丞心脏上:“龙焱是我最重要的人,而你不过是普通的同门师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特别的朋友。”
一个“普通的同门师兄”一个“从来没有”,彻底把钟丞的嘴巴堵上,他浑身力气好像被什么抽走了一样,无力地倒在钟廉的臂弯里,呼吸不住急促,心脏一阵阵钝痛。
疼痛感最深切时,钟曦白沉稳有力的声音又钻进他的耳朵:
“我永远站在龙焱这边,跟他作对、憎恨他就是跟我作对、憎恨我。我将跟他共进退,共生死。”
他的心脏成了箭靶,被万箭穿心的感觉莫过于此。
但又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从心头升起——他有什么资格失落难过?
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