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刑律俭将另外另个人的名字捡走,“恰恰相反,如果这两个人手中的册子里面有金印,那么他们一旦拍下金印,很可能顺水推舟给了霍卿。”
萧鱼见他把两张纸条放在一旁:“这么说,这三个人手里的册子中一定有金印?”
刑律俭点了点头:“以此类推……”说着,按照刚才的逻辑,刑律俭又分出三堆人名,其中南绒人、公顷也和公孙樱,以及吕绿羽都在一起。
“他们都是奔着图纸来的?”萧鱼看着这几张纸条,若有所思道,“那胡梦琳和桑洛云呢?”
刑律俭将写有胡梦琳的纸条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放在霍卿那一边,另一部分放在了写着吕绿羽名字的纸条上:“胡梦琳是个聪明人,她不仅想要抢桑家盐引,还想挤占霍家的生意。”
“那图纸?”萧鱼有些狐疑道。
刑律俭面露讥讽:“你忘了,她还有一个同盟呢!”
“公顷也!”萧鱼恍然大悟,目光略过最角落里的几张纸条,那几张纸条上只有三个名字,“那他们呢?”
刑律俭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三张纸条,上面是雾影三、雾影十一和雾影十二:“你难道不是比我更了解他们么?”
萧鱼嘴角微抽,终于知道他为何来找自己了。
“所以你来找我?”
刑律俭微微垂眸,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雾影想要图纸。但我需要知道雾影背后的人。”
萧鱼突然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出卖雾影?”
刑律俭抬头看她,黑沉沉的眸子仿佛藏了星辰大海。
“萧鱼!”他呢喃出声,萧鱼只觉得仿佛有什么正在脑中一点点抽离,许久才蹙眉道,“刑律俭,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我凭什么为了帮你得罪雾影?”
刑律俭微微勾唇:“因为你是萧蕴山的孙女。”
萧鱼一怔,微微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刑律俭再次将手伸到他那只宽大的袖摆里,从里面掏出一封书信。
“这是什么?”
刑律俭将信推到她面前:“信子昨日从萧山那边得来的消息。”说着,他又从腰间解下那只从来没见他用过的紫金缠丝荷包递给她。
萧鱼看了眼荷包,拿起信封,上面没有亲启,显然是专用于传递消息的:“是借宿在赵金花家那晚,信子送到你手里的?”他可真是好手段,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会在四海金阁遇见雾影三他们,所以早早就给她设了个套,只等着她乖乖踏进去,然后彻底与雾影切断一切关系。
“是。”刑律俭点头。
萧鱼气得差点拿茶杯砸他的脸。
“刑律俭,你这么无耻,你爹知道么?”
刑律俭忽而一笑,清风朗月般的五官便如突然盛开的兰花,清雅非常,极具迷惑性:“应该是知道的。”他微垂眼睑,目光落在她因愤怒而死死捏住信封的手上,“否则他怎会将我赶出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