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本以为这又算不得什么大事，天启应该没什么可瞒着的才对。
谁知他摇摇头，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要再管陆楚沉的死活了。”
天启看着林苏的眼睛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并不恨你，人族王朝覆灭与否我也不在乎，我来此地并非找你寻仇。”
林苏垂下眸子，突然笑了，“我其实也不恨你，虽然我现在一动法术就疼，即便变成本体也无法维持多久，灵力还被封了一部分。”
天启没说话。
林苏又道：“你我之间本就没有私怨，你恨不恨我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不过你要杀我的朋友，总要给个理由不是吗？”
“他必须死。”
“哈，你这话说的，我还从不知道有谁是必须死的，还是那句话，理由？”
天启眉峰眼尾微扬，垂眸看人的时候便会让人觉得他是在生气，整张脸都被带的冷了起来。
林苏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过就算你给出理由，我也不会不管他的，陆楚沉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好友，我怎么可能看着他被你杀了？你在说笑吗？”
“你已经阻止不了我了。”
天启轻声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畏首畏尾，连自己的仇家都留到现在，当年的你并不是这番样子。”
“若你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把基地收拾妥当，或许还有一战之力，而现在……”
他突然勾唇笑了。
林苏恍然觉得周围的阳光都亮了几分，忍不住习惯性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她喃喃道：“现在什么？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现在，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楚沉死。”
天启突然弯腰，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距离不过几指。
林苏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