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崔谨言事事都为他操心担忧着,这种久违被亲近的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真是叫安子墨觉得弥足珍贵。
而崔谨言照顾着他,安子墨何尝不是事事都替这个小娇妻着想。
因此就在见唯恐崔谨言太累了,不免立刻提议道:
“这王府的事情,谨言你才回来,本就什么都没掌握,母妃那边也未做好交接,就称病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丢给你来管。这其中的强人所难,自然是不必多说了,但是再累再忙,也要记得劳逸结合,正好今天我也没出去散心呢,要不你陪着我去透透气,回来在接着忙可好。”
安子墨若不说,崔谨言到还不觉得,可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到真是有些累了。
想到散散心也好,并且正事在忙,也不该忽略了安子墨,所以崔谨言不禁点点头,立刻就陪着对方出了房门。
一路向着花园走去,崔谨言和安子墨,说说笑笑,夫妻俩真关系好的,真是羡煞旁人。
可就在崔谨言指着院中的话,询问安子墨喜欢哪种,想采些回去,装点在房内的时候。
却不料一阵阵凄惨至极的哭声,突然传来了。
现在偌大的辽东王府,无论大小事宜,全都尽数归崔谨言来管理着。
因此于情于理,这花园内,突然传来哭声,既然都碰上了,崔谨言自然是要过去询问一二的。
而安子墨的腿,本就无碍,唯恐在人前,有什么闪失之处,在露了马脚。
因此安子墨甚少往人多的地方凑了,所以崔谨言不禁笑着对他说道:
“子墨你且在这里,帮我好好挑选些开的好的花,我一会回去要装点到花瓶里。至于那边哭喊声因何而起,还是我自己过去看看吧,你腿脚不便就在这等我,想来也就是奴婢小厮间,欺凌新人的小事,我去训诫两句,很快就回来了。”
崔谨言的能力,安子墨自然是晓得的,因此他到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而崔谨言领着三五侍婢,顺着哭声一路向前,就瞧见了一个身穿淡红色侍婢罗裙,年岁和她相仿的丫环,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呢。
并且当崔谨言瞧见,另外有个侍婢,正用藤条往这红衣丫环的身上,狠狠抽去的时候,她也总算知道,对方为何会哭的这般凄惨了。
崔谨言最是瞧不惯,这种私下欺凌旁人的事情了,因此脸色一冷之下,快步上前阻拦道:
“还不快给我住手,你是哪个院里的侍婢,这个跪着的丫环又是谁,她犯了何错,竟然要被你私下这般责打。有事你可以上报到玉麟院来,本公主必然按家规处置,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自己私下动手,今日若不罚你,这王府内的歪风邪气岂非要被助长的,更加无法无天了,来人将这打人的侍婢,给本公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