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猜到了夷州的瘟疫有些古怪,朕也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把刘宏派往夷州。若非他接触到了太多心机深沉玩弄秘术之人,或许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心狠歹毒。”燕帝皱着眉头说道。
“庄亲王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恐怕也是因为太子在背后唆使。”一旁的李诚说道。
燕帝一听说太子两个字便不禁眉头紧锁,“又是太子……算了,说些高兴点的事情吧。愚儿这次立了大功,此战能够成功剿灭北酋40万大军,愚儿功不可没。等各方面的战报和奏章一到,我们就可以着手册封与封赏的事情了,也可以趁这机会召愚儿进京一叙。”
“多谢陛下……”越毅心里自然十分高兴和激动。
原本越毅只想让刘愚在幽州平平安安地度过后半生,却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刘愚就会立下这么多功劳。
如今的刘愚无论是人望、财力还是背后的势力,都隐隐有了与太子和睿王两党分庭抗礼的资本。
若是此次能够顺利扳倒太子,那刘愚便会成为第二个制衡睿王的势力。但这也让越毅喜忧参半,为这个唯一的亲侄子担心起来。
或许这次太子会一蹶不起,但是睿王和李惟嵩的势力却仍然如日中天……
“陛下,其实还有一件事属下忘记向您汇报了,但却并非是一件什么大事,只是让属下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越毅又想到了什么,便顺着话题说了出来。
“什么事情?吞吞吐吐地直说吧。”燕帝问道。
“陛下您之前不是让属下去暗中调查睿王和李惟嵩在私下里在谋划什么吗?只是这个李惟嵩实在是老奸巨猾,论狡诈和权谋犹在秦仪之上,属下很难查出他们背后的谋划。不过却发现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李惟嵩的观星楼最近这半年来似乎都在装修,每天都搬运木料和其他材料的工匠进进出出,但只可惜属下派去的人都无法潜入观星楼一探究竟。”越毅汇报说道。
燕帝眉头一皱,“这倒是有些奇怪,一座观星楼又有什么好装饰的,这李惟嵩到底在暗中搞什么名堂?最近一段时间,他在朝上似乎也收敛了许多,睿王也变得谨慎城府了一些……”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睿王一党在朝堂上与太子一党的争斗越来越烈,反倒是在很多决策上,就连右相李惟嵩都站在殿下您这边。”司礼监李诚也觉得十分古怪和困惑。
“不光是朝堂上,据密监司私下调查,睿王一党的其他官员也收敛了许多,原本很多贪官也变得清廉了不少。”越毅说道。
“哼,总不能是睿王和李惟嵩这两个家伙转变了心思吧?他们越是一反常态,越是变得乖巧听话,却越让朕感到不安……”燕帝望着远处的遮风楼,心事重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