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着红色衣服的老人家后退一步,一脸慌张地摆着手,解释道:“你们不要误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姑娘,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住我,大家不要冤枉了好人呐!”
在被风嫣然叫住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风嫣然的问题,而是急于摆脱和风嫣然之间的关系,毕竟,风嫣然可是“铁证如山”的嫌疑人。
但是风嫣然却只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我的确不认识她,只是我看着这奶奶穿的挺朴素的,看样子似乎是这李狗蛋的什么近亲。”
“谁是这乡巴佬的近亲啊?”见风嫣然这么说,那红衣服的奶奶却又不乐意了,她双手叉腰,看着李狗蛋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我是土生土长的襄阳人,从我的爷爷辈开始,我的家族便一直在襄阳成长了,我怎么可能和这个乡巴佬有什么交集?”
李狗蛋被这老人家羞辱得满脸通红,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风嫣然闻言,眼底却流露出几分微不可见的得意来。
尽管被禁锢着,但是她依然神色从容,半点看不出来受到关押的落魄。
风嫣然微微扬起嘴角,笑道:“这李狗蛋只字未提自己的身家背景,您又是如何知道他便是个乡野之人?您又如何判断这一切的呢?”
“怎么判断?姑娘,你怕也是个外乡人吧。”那奶奶的口气有些轻蔑,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傲慢说道,“看名字大家便都知道了,在我们襄阳有一个不成文的风气,襄阳是文化之乡,因此在此地新生的孩童之名都不可沾染上村野之气。”
风嫣然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一直觉得襄阳本地的地域歧视风气不太良好,但却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成为她扳回一城的一个转折点。
风嫣然点点头:“您说的对,既然如此,这个李狗蛋便是个乡下人,他又说自己身家并不富裕,连我这么一个家境并不算优渥之人都比他强,那他一定没有能力将自己的全家人都接济于襄阳,您看我说得对吗,司狱大人?”
那司狱本来便已经被这逐渐变得混乱繁杂的关系网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而风嫣然这么一说,他便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禁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但是,那李狗蛋刚刚又说我要威胁他的父母亲人,可是我连他的父母亲身居何处都无从得知,又谈何威胁呢?”风嫣然从容地指出了刚刚李狗蛋证词之中充满破绽的一处。
李狗蛋神色一变。
他不过是奉命行事,却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会成为风嫣然戳破自己谎言的工具。
司狱闻言,顿觉有理,看着李狗蛋的表情中带上了几分怀疑:“李狗蛋,你是否夸大其词?”
“司狱大人,是我不对,是我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才会一时冲动说出这些话来。”那李狗蛋也是精明的人,他眼珠子一转,顿时便改了口。
风嫣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倒是机灵,也明白要及时止损。
李狗蛋改口说道:“虽然这个女人没有真的威胁我的父母,但是的确是她派人来打我的,司狱大人,您看我这满身的伤痕,也算是很严重了吧,我就算是搅黄这一笔生意,曝光了我干的那些糟心事,也希望您能够给这个女人一个罪名,也算是了结了我的遗憾!”
被刚刚风嫣然那么一纠正,司狱对李狗蛋的信任程度已经有所降低。
李狗蛋说的这些话,司狱便也只是信了个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