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了两声,说了句:“愿给几位贵人鞍前马后!”
诸葛瑾意外:“看不出来你还有些文化。”
接下来,一行人径直就往县衙去了。
不过,小伙计那儿,下车时候就直接用斗篷整个人都遮住了,保准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诸葛瑾亮了沈遇白的腰牌,指名道姓要见县令。
一听是沈遇白,县衙自然半点不敢马虎,多问一句都没有,连忙就将人放了进去。
陈县令一见到叶知秋,脸皮也是不由得抽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还是笑脸相迎,上前来跟叶知秋问好。
客气了半天之后,他这才看向了一直裹着斗篷的小伙计,然后开了口:“这是——”
诸葛瑾今日是主力,叶知秋就坐在旁边喝茶休息。
见陈县令终于问起,诸葛瑾这才含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昨天发现一个怪事儿,事关长安百姓的生活,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费了点功夫,调查了一下。如今一切情况都查明白了,这才前来跟县令您说。”
他这样一说,陈县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即什么都明白了,虽然知道是有麻烦事儿了,但他不敢推脱,连忙义正言辞道:“既然事关长安城百姓生活,那我肯定是必须要过问了!您说,您说。”
诸葛瑾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陈县令越听越是苦着脸,最好颇有些为难:“这……”
诸葛瑾当然知道陈县令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两头都不想得罪!
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陈县令得逞?
诸葛瑾笑道:“这个事儿让县令为难了吧?这样,既然您觉得为难,这个事儿我们就去找别人。”
陈县令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阻拦:真让人走了,找了别人,自己这个乌纱帽,还能保得住吗?
只不过陈县令还是苦着脸道:“我看这个事情,都是那周英娘狐假虎威,倒是和宫里的贵人没什么关系,诸位怎么看呢?”
诸葛瑾下意识看一眼叶知秋。
叶知秋点点头:“这个就看您的判定了。反正事儿我们是告诉您了,酒楼怎么处置,是您的事儿。唯有一点,我们答应了这个人保他平安,所以证据还得您自己去找。您看呢?”
陈县令既然如此不主动积极,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帮太多。
而小伙计听见这句话,简直也是感动得涕泪横流——没想到贵人真的记得!
陈县令还真不敢有意见。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好了。
叶知秋他们带着小伙计又出来了。
小伙计上了马车后,掀开了斗篷,直接就给叶知秋他们跪下了:“贵人大恩大德。”
他心里最明白,这个事情,贵人们其实没必要这么费事,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他。
叶知秋只扫了一眼小伙计,淡淡道:“我们能护着你,自然也能杀了你。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掂量清楚。”
小伙计身上一僵,瞬间有点儿害怕,但很快他又想明白了,这个事情,只要自己不想着两头挣钱,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脆生生应了一声:“贵人放心,要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管叫我天打雷劈!”
诸葛瑾笑道:“不用天打雷劈,我就能生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