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白知道自己并没有夸大其词。 这间屋子里想让自己死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两天前才刚刚对自己的丈夫下了手。 所以,她必须要用一个稳妥的方法,让她消停一段时间,至少也要过了校庆演出再说。 听着阮月白说的话,一开始还有些不满的众人这才动了动脑子。 “阮同学说得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谁想害人的话,一次不成,下一次就会更更狠毒,保不齐谁就成了那个替死鬼。” 看着众人开始醒悟过来,方语珊的脸色有些发青。 “小白,难道你真的要叫警察来吗?” 阮月白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方语珊见状,脸上忧虑的神色更浓。 “小白,万一真的有人要害你,慕先生就能把那个人解决掉,不一定要报警吧? 而且一旦报警,学校也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话剧社的活动……” “要调查的又不是你,你这么担心干什么?” 方语珊正说到一半,一个有些嘲弄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月白也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你这么着急地拦着,难道这事和你有关?” “你别乱说!” 见颜修齐怀疑自己,方语珊立刻涨红了脸。 “我和小白做了六年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小白,你不能听他胡说,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 “朋友?”颜修齐闻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勾引她的老公,还好意思说你们两个是朋友?” “那件事我——” 方语珊说到一半,忽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高了,于是立刻压低了嗓子,眼眶微红。 见她不说话,颜修齐冷冷地嗤笑一声,然后转身走到了阮月白的身旁,看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慕氏,顶楼。 “爷,大学城那边的警局刚刚来了电话,说是夫人报警了。” “怎么回事?” 正看着文件的慕枭立刻抬起头,目光骤然冷却。 “听说是话剧社有人使小动作,不过我听着夫人话里的意思,可能是冲着夫人去的。” 听到钟旭这么说,慕枭抿着唇,半天才出声:“知道了。” “爷,您不去吗?”没想到慕枭竟然这么冷静,钟旭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夫人这次可是差点被罗马柱砸伤。” 听着钟旭的话,慕枭眼底的光芒忽明忽暗。 …… 话剧社的排练大厅里,话剧社的学生刚刚做完笔录,正分散着坐在大厅里,三三两两地说着话。 看着警戒线围起来的舞台,闻讯赶到章院长满头的冷汗。 “阮同学,这满地的木头碎片真的没有伤到你吗?” “放心吧,章院长。”阮月白点点头,“我真的没事,还是先查清事故原因再说吧。” 看着正在木头断裂处仔细查看的警官,章院长忍不住上前问道: “警官,查出来什么线索了吗?” “我们已经派了两名警员去查监控,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弄清。” 带队的警官也压力颇大,出来之前,局长特意叮嘱过,报案人是上面的,让他们一定仔细查案,所以他直接把整个证据科带来了,就是为了不放过一点线索。 阮月白站在警戒线旁篇,时不时地看一眼方语珊,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到底是她的心理素质太好,还是这件事真的和她毫无关系? 除了刚开始她的脸色有些惨白外,方语珊竟然没有露出更多的破绽来。 “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刚刚换好了便装的颜修齐走了过来,看着阮月白也已经换上了便装,眉心浅浅地皱了起来。 “你通知了慕枭?” “没有。” 阮月白摇了摇头,“这种事不需要让他操心。” 看着她眼底微凉的冷意,颜修齐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队长,查到了。” 正说着,调查线索的警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木架确实有被人破坏的痕迹。” “什么?!” 章院长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的学生里不会有这种人的!” “可是这个木质框架的断裂处有被人踹过的痕迹,而且断裂点很明显是被外力冲击导致的,而非自行折断。” 听着警员的分析,阮月白微微抿起了唇。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果然是有人想要借此对自己下手! 目光从方语珊的身上划过,阮月白眯了一下眼睛。 “警官,监控查到了吗?” “我们已经把监控带回警局了。由于时间段比较长,所以可能要明天上午才能出结果。” 听到警官这么说,阮月白点了点头,然后对章院长说道: “院长,既然这样,就让同学们先回宿舍吧。等明天查到结果了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社长闻言,也随声附和道:“没错,同学们马上就要进行期中考试了,要抓紧一切时间复习。” 章院长想了想,然后对坐在一旁的同学们说道:“既然这样,大家就先回各自的宿舍,不过今晚不要离开校园。” 听到章院长这么安排,大家也没什么异议。 毕竟除了阮月白以外,其他的同学都住在宿舍,所以听到了章院长的安排,同学们便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了话剧社。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章院长才走到阮月白的身边,低声说道:“阮同学,这件事慕先生知道了吗?” “章院长放心吧,这种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慕枭他也忙,等事情解决了我再告诉他。” 被阮月白这么安抚了两句,章院长立刻松了口气。 “那就好。既然没什么事了,阮同学就早点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 送走了章院长,阮月白又看了倒塌的布景一眼, 正想拎起自己的东西离开,方语珊便又一次凑了过来。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担忧地说道,“不然你还是给慕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查一下吧。 听到方语珊这么说,阮月白看了她一眼。 她总觉得这件事一定和方语珊有关系,可是看着她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阮月白也有些奇怪。 难道她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