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陛下要怎么处置太子………不会真的那什么吧.………。”
“宗族府的事情,你瞎操什么
“可…….
正嘀咕着,突然一声门板响动的声音使两人立即噤声,同时抬头环顾四周,原来不知不觉间天已明亮,已有早起的百姓开始劳作。
两人互看一眼,以眼神示意对方,虚惊一场,然后急步拐入街角。
羊灵久连着几日早起出门,为的就是想第一时间看到最新的朝报,想要了解太子的事情有何结果。
他因爷爷羊丞相羊弘瀚的关系,再加上年龄正好与太子相仿,十岁就被仓禾帝看中,并安排在太子身边做伴读,至今六年。
跟在太子身边的这些年里,羊灵久就没少见二子欺负太子。
二子总是仗着陛下宠爱芩贵妃,处处与太子不对付。
太子要不是怕给本就被陛下冷落的后娘娘添麻烦,才不得不处处忍让,能避则避,要真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现在,还闹出了人命。
看过告示后的羊灵久,深深皱起眉头,他越想越断定太子的事情另有蹊跷,奈何自己当时不在场,只得愤愤地在心里鸣不平。
他焦躁不安地回到丞相府,临到府前像是想到了什么,顿足不进府,只在府门前踱来踱去。
羊灵久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想要帮太子做点什么,又苦于无从下手,只好不甘心的抱着幻想,幻想着爷爷能有法子让太子的事情有所转机。
可越是等待心里就越是焦急,听到一点动静便会立即朝巷口张望张望,累了便就地坐在台阶上歇息。好几次府中门子劝说也不肯进府等候,门子无法,于是给自家孙少爷拿来蒲团垫坐,避免受了地上的寒气。羊灵久正思索入神,没注意巷口的动静。此时,羊弘瀚已下朝回府,落轿便见孙子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出神,不用问也知是为的什么,叹了叹气,朝孙子走去:“灵久,大冷天的怎么坐在这……。”
“爷爷一﹣”羊灵久闻声猛一抬头,看见羊弘瀚朝他走来,立即起身跑了过去,扶助羊弘瀚的手欲言又止。
羊弘瀚看着他那期盼的眼神,不忍地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书房说……。”
爷孙俩一齐走进书房里,待羊弘瀚坐定,羊灵久便急切地问:“爷爷,太子的事就这样了吗?他会一直被关在宗族府里吗?”
羊弘瀚接过府中下人沏好的茶,点了点头:“暂且这样。”
“就没有转机了?”羊灵久不甘心地追问道。
“太子现已认罪,当下是没有什么转机了。”羊弘瀚放下茶杯,无奈地摇摇
头。
羊灵久听到太子已认罪有些许激动,脱口而出道:“太子一定是吓坏了才不得不认罪的,他最在意陛下了,只要陛下显露不满之色,他就会害怕。一直以来,太子尽心尽力,勤勤恳恳,为的就是能让陛下正眼看他。太子怎么会如此反常,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羊弘瀚皱眉横了羊灵久一眼,无奈道:“我知你和太子情宜深重,把太子当亲兄弟一样护着。可公是公,私是私,即便另有蹊跷也得有证据才是。此事棘手就棘手在死的是二子,而众人都知道二子的舅舅是陆大将军。
然,陆大将军当下正与紫冥国交战,这消息要是传到那边去,影响军心先不说,更让人担心的是,怕手握兵权的陆大将军以这个为由,惹出其他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