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一毫都没有。”陆瑾禾摆摆手果断地说道,“说到底我就没将宋兄长您当成男人。”
宋缺一脸憋屈地看着陆瑾禾,一时之间失了言语。
陆瑾禾干咳了两声,坐直了身体:“记得之前自己对兄长说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李棠安的妻子。”
“也就是说,除了找到他的下落,亦或者找到他的休书,否则的话你们之间永远都是夫妻关系?”宋缺没好气地说道,“所以说,你们北燕人自称豪放,但其实与南楚人并无二致。”
文人嘴里所谓的中原,所谓的天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指的是南楚,若是西齐被攻灭,北燕无法独善其身,这种情况还会继续维持下去。
“这就扯得有些远了。”陆瑾禾轻叹道,“真要说的话,这无关于诸国定式,而是因为我想那么做罢了,曾经我也是个不守规矩的人。”
“是啊,荒唐得亲自去向别的男人求亲。”宋缺随口说道。
“咳咳咳!”陆瑾禾被宋缺这句话呛得猛烈咳嗽起来,“这些事情你为何知道?”
宋缺调侃道:“您的那些事迹只要稍稍查一查就能出来,毕竟是那位陆大将军的嫡女,我们这边总会有些情报。”
话到此处,宋缺忽然话音一转:“话说那位方折是丞相之子,我也是丞相之子,你为何就不能让这二者等同?”
陆瑾禾静静地看着宋缺,宋缺也坐直了身体,想要那常年疾病缠身的身体看起来挺拔一些。
“也就是说,宋兄长想要妹妹我将你认作王八蛋?”
宋缺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故事的开始是一回事,其结局又变成了另外一种状况。
娶姐弃妹,那方折的确是够混账的。
“我的意思是,你也要放开眼界,古来战场男儿埋骨他乡不知凡几,但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宋缺意味深长地说道。
“活下去是对的,但男人也并非必须的。”陆瑾禾很快便找出了宋缺言语中的破绽,再次驳得宋缺哑口无言,但之后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兄长,你为何翻白眼,兄长,你不要晕过去啊……”
眼见宋缺就要晕过去,陆瑾禾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凭盖打开之后,一股刺鼻的味道顿时蔓延了整个房间。
“快把它盖起来,这什么玩意儿?”宋缺捂住鼻子,不断地挥着手。
陆瑾禾见宋缺无事,便将瓶子盖住,而后嘟囔道:“这可是桑榆姐弄出来的好东西,一般的迷药只要闻一下就可以解掉。”
听了桑榆的名字之后,宋缺在地上慢慢坐直了身体,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叹息了一句。
“若可以的话,在我们两人相处之时,我希望你能称呼她的真名宋盈。”
不知是否是错觉,陆瑾禾总感觉宋缺这言语中好带上了几分乞求。
只不过,在陆瑾禾看来,就算是强求桑榆用上“宋盈”这个名字,也改变不了其身份根本无法证实的事实。
陆瑾禾顺势坐了下去,靠在了宋缺的身边。都是失去家人的人,陆瑾禾很能体会宋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