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敌人,陆瑾禾不禁身体一怔,在那边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让她的心顿时动摇了起来,而她身边的花奴也是同样的表情。
“二小姐,那人应当是你的朋友吧!”花奴声音干涩,很显然她对于那人依旧是心有余悸。
“谁知道呢……”陆瑾禾苦涩地回答道。
她现在可是西齐丞相的女儿,在北燕认识的朋友现在还能是朋友?
卢宗如此,眼前的石岚是否亦然如此。
“如果他出手,我们这边能够抵得住吗?”陆瑾禾问自己,她如今在武道上也算是有些眼力,回想了一下之前遇到过的人,其中武力最强者依旧是石岚。
从西齐带来的护卫人数不多,堪堪百人。
而对方也只是以百人应对,这也算是西宁的规矩。可以相互厮杀,但必须控制在一定规模之类,若是引发千人级别的大战,那就等同于向西齐挑衅。
那时候,东北大营便会出动,在西宁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抵挡住东北大营的铁蹄,即使在起还要防备北燕的情况之下。
“很难!”陆瑾禾在心里得出了结论,在如此战斗之中,若是石岚全力出手己方很难有一瞬间将其拿下的手段,个人的武勇,在此时太过重要。
正面对敌之下,陆瑾禾不认为言七能够打得过石岚。
陆瑾禾深吸了一口气,缓步朝着言七行去。
李棠安看了这一幕之后立马挥手示意让她不要过去,而宋缺也是一副急了眼的模样。
“宋兄长,你这般表情可不适合在属下面前表露出来。”陆瑾禾在心里暗道。
为将者喜怒不行于色,方能让兵士处变不乱,欲乱速安。
实现略过两人之后,陆瑾禾来到了言七身边,与言七并肩而立。
“二小姐!”言七眉头微皱,他不明白陆瑾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以他现在的情况是无法护卫言七周全。
“一直以来,你都应当把我算做战力。”陆瑾禾简单的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前方的初战已经有了结果,双方都没有厮杀到底的意思,在留下了几具尸体之后武斗者退回了自己的队伍中。
这一幕看上去十分诡异,双方就好像约好了这初战只做试探。这可是要命的死斗场,按理说应当双方奋力搏杀至死才是。
“这是千年前,在中原的战礼,两军对垒之际,各自摆好阵势,当双方准备完毕之后再行厮杀之事。”言七在一旁解释道。
“那这古礼未免也太奇葩了一些,战场之上本应当是出奇以占先机,若是以这种战法,双方的兵力若是有了差距,那弱小的一方根本就没有翻盘的可能。”
“古人设置此理,应当是有避免无谓伤亡的意思。”言七回答道。
陆瑾禾思索了片刻,这话或许真有些道理,遵循这种战礼,那就不会出现以弱搏强,死而方休的局面。
只不过,这战场之上,比拼的可不仅仅是兵力,还有士气天时地利,将帅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