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歌站在树林里,看的并不真切,那两人的面容十分的陌生,想必也就是问天门的小喽啰而已。
可是依照宁怀天的性子,如果是自己珍视的妹妹的墓地,又怎么会让人这么轻易的闯进来?
她正要开口询问,然后就听见宁怀天在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应答了一声,那一大一小顺势绕到她的身后。
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抢走,两人直接猛的推了苏醒歌一把,她站在竹林的一个小土坡上,整个人几乎是翻滚着下落。
无数的飞刀顺着她滚过的地方一点一点扎过,苏醒歌头晕目眩,直到掉进一个散发着淡淡药香的怀抱才算是停止。
“苏仙尊你没事吧。”宁怀天半蹲着身子,手还搭在苏醒歌的肩头。
苏醒歌的腰感觉快要断了,小腿处更是被飞刀划伤,现在肿得像个满头,摇了摇头,刚想要指向那一大一小站立的方向,却发现空无一人。
可是衣衫还落在地上,人却不见了。
“咦,这里的人呢?本来有一个大的,有一个小的,一下子不见了。”
苏醒歌惊讶的捂住嘴,看着原先他们站立的地方只有无数的竹叶落下,似乎在掩盖着什么。
宁怀天盯着那处许久,顺势捂住了苏醒歌的眼睛,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别看了,先回去吧。”
“可是人……”
“你的腿,已经肿起来了,再不治疗,是想变成残疾吗?”
苏醒歌被他严肃认真的神色和一本正经的语气吓到,点了点头,瘸着腿就想要自己一蹦一跳的回去。
可是宁怀天却直接把人一把抱起,她的头依偎在他的肩膀,整个视线都被他宽阔的后背挡住。
因为是素手医仙,所以连头发都是药香味吗?她有些奇怪的想着,眼皮却是越来越重,最后直接睡了过去。
宁怀天感受到怀中人彻底的放松,对着后面大喊:“快点收拾好,别让她醒过来看不见你,到时候节外生枝就麻烦了。”
闻祭夜点点头,看着被绑着的一大一小,赤裸着身体在地上流泪的样子,手指甲猝然变长,几乎要掐进他们的血肉之中。
一大一小的嘴巴被布条绑着,根本无法说话,只能颤抖着流泪,不停的磕头,而闻祭夜却是懒得说话,直接用手将人撕成了两半。
血液就像是装进盆里一下子被人撞到一样,染红了竹叶,细长的竹叶有了如同枫叶一样的颜色,将他们二人的尸体掩埋。
闻祭夜一脸的血,让人看不清他眼睛里面藏着的万千心事,两只手分别抓着还在跳动的两颗心脏,不停的扑腾着。
“要怪就怪你们心思不纯,来了不该来的地方。”闻祭夜对着心脏说话,看着上面紫色的血管,猛的一掐。
原先还在不停收缩的心房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按住了静止开关,根本不动弹。
闻祭夜将其装进了乾坤袋中,又数了数数量,微微一笑,“齐了,该收网了。”
竹叶纷纷落下,那些血迹很快就被掩埋,无数的蚂蚁爬过,原先被撕碎的皮肉瞬间消失不见。
转眼间,竹林深处的鲜花路更加的娇艳四射,再无人的叫喊声。
苏醒歌是在一阵剧痛当中睁眼过来的,刚看见一大堆的盆子里面接满了水,然后就是宁怀天拿着一把刀朝着自己走过来。
苏醒歌大喊不妙,直接变出冰晶剑就要刺过去,宁怀天掉了个方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后面倒去,原本的屏风被撞倒,宁怀天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苏仙尊你干嘛呀,吓死人了,拿把剑要杀我吗?亏我还要用刀子帮你把伤口里面的小石子挑出来呢。”
苏醒歌拿剑的手一僵,他不是来给自己剥皮抽筋的?
宁怀天扬了扬腰间别着的药油,一脸的不忿,闻祭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的狼藉,有些疑惑。
“师尊怎么了?我听素手医仙说你不小心误入了他妹妹的墓地,又被人攻击受了伤,现在正要给你治疗呢,怎么弄成这样?”
宁怀天身上的浅绿色袍子沾上了水,湿答答的往下流着水,而袖口的白色里衣紧紧地贴着手腕,露出让人垂涎的线条。
苏醒歌有些尴尬,收回了剑以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我就是,做噩梦了,对不起啊宁大夫。”
宁怀天显然对于她的称呼十分满意,悬壶济世的匾额被他挂在房间的正中间,苏醒歌顺势拍了拍马屁,这才算是糊弄了过去。
可是在挑石子的时候,苏醒歌觉得自己真的要骂娘了,实在是太他妈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