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 可女孩还小，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刘妈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等自己有了一丝力气，她才慢慢爬到岸上。 此时的刘妈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脸色煞白。 河水顺着她的银发，滴连成线落到地上。 她搓了一把脸，快速走到小女孩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人群一阵沉默！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低下了头。 看到众人的神情，刘妈一愣，又看向地上的小女孩。 她的年纪跟小小差不多，长得也很可爱，跟一个小公主一样。 可现在，她却安静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煞白。 不知觉，两行眼泪混着河水流下。刘妈颤巍巍地蹲到小女孩身边，有些失态地说道：“孩子醒醒，你快醒醒。” “大家行行好，赶紧救救她，她还有救的，求求你们了，老婆子求求你们了。” 看到刘妈的样子，一群人眼圈一红。 没人知道刘妈跟小女孩的关系，还以为刘妈是小女孩的亲人，就安慰道：“大妈，您节哀。” “阿姨，你别难过，大家，大家都尽力了。” “带她回家吧，这么小就……太可怜了！” …… 听到这些话，刘妈无比心碎。 这一刻，她想到了小小。 虽然小小并不是她的亲孙女，可这些年相处下来，她早就把她当亲孙女看待。 “她，她才这么大，不应该死的，不应该！” 说着，刘妈嚎啕大哭。 闻者皆落泪。 一群人就这样看着地上的一老一少。 哭泣声和小女孩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幅画面很悲凉！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 接着，一个打扮得很贵气的女人冲了进来。 “啊！” 很快，一道凄厉地尖叫声在人群炸响。 女人快速跑到小女孩身边，大声哭喊道：“丫丫，丫丫你怎么了？” 她正是小女孩和小男孩的妈妈。 女人打死都没想到，给孩子买水的功夫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看着地上的女儿，她潸然泪下，然后看向旁边的刘妈，大声喊道：“我女儿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女儿怎么了？” 刘妈哽咽，很悲痛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要是再快一点，要是再快一点……” 她想说，要是再快一点，小女孩也许不会死。 可话到嘴边，再次变成呜咽。 女人听到这话，顿时一脸狰狞。 她恶狠狠地看着刘妈，大声喊道：“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女儿推下水的？你个老毒妇，我跟你拼了。” 不由分说，女人扑向刘妈，直接一阵拳打脚踢。 这一下，围观的人彻底傻了。 他们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更不了解刘妈和女人的关系。 只以为刘妈跟她是婆媳关系。 “明白了，肯定是这老东西重男轻女，下手杀了自己孙女。” “草，真没人性，自己的孙女都害，简直猪狗不如。” “不是吧，你们没看到是她救了小女孩吗？” “你懂个屁，这叫演戏，想摆脱犯罪嫌疑……” 众人一阵谴责，矛头纷纷指向刘妈。 地上，刘妈被女人打得一阵惨叫。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人还被冤枉，急忙解释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那个小男孩把她推下去的。” 女人一愣，看向一旁的儿子。 此刻，小男孩满脸恐慌。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把妹妹推进水里，更没想到妹妹会被淹死。 哇的一声，男孩大哭，说道：“妈妈，对不起，我，我……” “你闭嘴！” 女人大吼，然后看向刘妈，喊道：“我儿子怎么会害我女儿？就是你个老毒妇，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