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骞心下也犹疑不定,眼前见仙儿对自己如此依赖,却也不忍就此与她分别,但他近来的遭遇让他越发觉得情势险恶,铃儿从小即随太乙道长修习玄门内功,足以自保,但仙儿却跟随雷翊四处漂泊,武艺有限,再跟着他们着实危险。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日皇宫里高宗皇帝正批阅着群臣上奏的奏折,赵构皱眉道“这李纲又来提议伐金,太不像话了,朕都已经这么明白的表示了,他还是一再的上奏,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底下一个声音答道“启秉陛下,李纲这厮自命为元老重臣,对陛下宽容之心毫不体恤,如此犯上实在不该,依臣愚见,不如罢辍他回家颐养天年吧!陛下也可以耳根清静。”说此话的正是秦桧。
赵构道“但这李纲是先皇的顾命大臣,在朝中位高权重,贸然罢辍他,岂不招致大臣议论。”
秦桧言道“陛下放心,这事交给臣办即可。”
“那就有劳爱卿了,朕要再去丹房瞧瞧。”赵构喜道。
一行人簇拥着皇帝来到丹房,只见太和道长正使唤道童搧风添柴,丹房里异香扑鼻,绕梁不绝。
赵构道“道长果然不同凡响,这丹药香气如此浓郁,必然珍贵无比。”
太和道长道“好在诸味药材宫里俱有,所差只是老道的药方和祈求道祖加持而已,今日已先练就一颗,就请皇上过目。”
高宗皇帝赵构见那丹药浑圆似枣、透体金黄,心下大喜,接过便欲吞服,一旁承侍太监忙道“陛下不可,陛下饮食皆须经过侍食太监试过方合规矩,且这丹药如此珍贵,更不宜轻率服之。”
赵构听得此言,举起的手遂又放下,轻咳二声道“是该如此,那就交由你们好好的办理了。”
承侍太监忙取丹瓶接过了,随即上了火漆封条,唤来二名侍卫护送入库去了。
太和道长道“秉皇上,道家养生之术其精要在清静无为,师法天地运行之道,依时而作息,不妄动无名,即使无丹药也自能寿过百岁。”
赵构言道“道长所言极是,尔后还要再向道长请益,另外不知道长是否听过长生诀之名。”
太和道长一凛道“倒也曾听闻,江湖上传言那是修仙秘要,但早不知流落何方。”
赵构言道“朕从前朝奏折中无意间得知此秘为我太祖先皇所得,就在藏经阁之内,我已命人去取来,再请道长参详。”
太和道长听得心中暗叫不妙,暗道此祕笈早已为我顺手带走,那管藏经阁的人哪里还找得到呢?届时一查问起来,立即穿帮。
当下答道“秉皇上,江湖传言无需尽信,如那真是修仙秘要,何以这百年来竟无人成仙飞升呢?据此观之,习之当是有弊无利之事。”
赵构沉吟了一会儿方道“道长言之有理,那此事就暂且搁下了。”说罢径自怏怏的回宫去了。
另一头那承侍太监领得二侍卫将丹瓶送至库房,一侍卫道;“张公公,听说这里头装的是可延寿百年的仙丹,不知可否让我们兄弟们瞧瞧长什么模样,也好炫耀炫耀。”
张公公大惊道“这丹瓶上了火漆牋封,谁敢动得,不怕脑袋搬家吗?”
那侍卫言道“这里只有公公和我兄弟二人,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晓?”
张公公脸有愠色怒道“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修再提起,别连累了我。”说完径自走在前头。
只见那二侍卫彼此互使了个眼色,一侍卫道“张公公且慢,是我俩错了,请公公见谅。”话未毕即快步欺上前去,一边一个将张公公夹在其中。
张公公惊道“你俩要做什么?”
一侍卫狞笑道“正要请公公上天庭去报个讯。”便从怀中取出一匕首朝那张公公后背中刺入,直没至柄,那张公公只得“呜”的一声便即气绝身亡。
二侍卫对望一眼,一侍卫即自张公公怀中取出丹瓶,挑起火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