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隐道“师父,人各有命,那也无法勉强。”
那老妇沉吟了一会,道“既是如此,便依你自己的决定罢。但你切记定要小心运功,一旦躁进,随时都可能再度走火。”
文之隐跪在地上,对师父磕了个头,道“谨遵师父教训。”
那老妇道“起来罢!”
文之隐却不即起,又道“师父,弟子恳请一事。”
那老妇道“甚么事?”文之隐道“求师父……教她一点武功。”
那老妇哼了一声,道“果然是这样,不然把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带来干嘛?”
文之隐脸上又是一阵发烧,低声道“弟子不敢擅授其武功,便是欲得师父您亲口允可。”
那老妇道“起来罢!我答允你便是。”
文之隐大喜,一连叩了好几个响头,喜道“多谢师父。”
那老妇心想“少年人少不更事,不懂我为他打算的一番苦心,现下他要我授那女娃儿内功,我究竟该规规矩矩地教,还是……”这念头才方升起,突觉有种惭愧之意涌上心头“阿隐这孩子都有胆不要自己性命,只欲保人平安了,我如何能够不光明磊落?罢罢罢,一切便看他自己的造化罢!”于是将他扶起,温言道“放心罢,我不会亏待那孩子的!”顿了一顿,又道“一会等她转来,我就收她为徒罢。”
文之隐喜道“师父要收她为徒?”那老妇不打他话,走进暗门,转入内室,取了一个白色的茶杯出来,递给文之隐道“拿去擦一擦、洗一洗,可别丢了咱们的脸。”
文之隐见师父所持的正是本派最高等的“茗玉杯”,大喜过望,道“师父,这真的可以么?”
那老妇道“总要门当户对才行,也算是给你侠义心肠的一点奖励。”
文之隐大喜,又要拜了下去,却给师父一手扶住了,听她道“够了够了,你今天磕的头还不够多么?人家看到都要说我欺侮晚辈了。何况她配得上。”
文之隐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出小房,拿了那茗玉杯,走到石桥之畔,蹲下身来,将手放入山泉,只觉一阵沁凉,精神为之一振,便将那茗玉杯放入清洗,心道“想不到师父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还给了她茗玉杯呢!”
原来那老妇收徒有项规矩,便是会在正式收徒以前考察各人的人品资质,决定授予多少武功,而赠予相对应等级的茶杯。其中那“茗玉杯”既以派名为名,自是杯中之首,以和阗玉所制成,万分珍贵,所有徒弟中,也仅有作为那老妇孙子的文之隐一人拥有,是以如今若雨能获此殊荣,文之隐自是为她感到欢喜。其下则依次是“蓝田杯”、“琥珀杯”,龙后铭、杨延朗等三人拿到的“玄玉杯”,及“白玉杯”、“翠玉杯”,和最末等的“红玉杯”。
正清洗间,只听脚步声响,文之隐微微一惊,心道“他们回来了!”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回那小房,向师父微一行礼,转进暗门,拿了块布,将那杯子里里外外的擦个干净。
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叫道“师父!”文之隐听得不是若雨声音,松了一口气,继续擦拭着手上的杯子。
却听那女子又道“师父!有人来了!”
那老妇应道“急甚么?慢慢说。是甚么人到咱们这山上撒野?”
文之隐认得这人声音是师妹陈和苓,她也是那老妇的得意弟子之一,拿的是仅次于文之隐的“蓝田杯”,只是较他小上两岁,入门又迟,火候未到,功力较浅。只听得她对师父说道“师父,刚才突然有两个人上了山来,好没来由的看到咱们就打,说要……要杀……杀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