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易大惊,心道“怎么他的内劲如此之强?”却是想不到文之隐错有错着,虽是将后面图谱误练成阳气,却因省去练成阴阳相济的时间,内力增长远较一般人快速许多,虽是饮鸩止渴之效,此时与人对敌倒是大大的占了便宜。
另一人也料不到文之隐年纪轻轻竟能有此内力修为,收起小觑之心,全力应战,只觉二人内力倒是不相上下,又思“师父明明向我们演示过茗玉派中每一路刀法,怎么从没提过这路武功?”
又原来此功仅文之隐一人独得传授,若不曾与他交手,江湖上再无一处能见,饶是他师父见闻再增再广,也不会知晓这路“日月幽明兵法”。
按理来说,文之隐以一敌二,实是难以占到上风,但对手一打便先惧了三分,他手上功夫又未曾被对方见过,再加上他对若雨情切关心,顺着下坡走去,其势锐不可当,竟将对手一步步向下逼退。然而文之隐丝毫不引以为喜,心道“他们定是将她和鲁师哥都打败了,才会想上山来,却不知可曾伤了她的性命?”每走一步,瞧不见若雨身影,都是多一分惊心。
好容易打到了若雨身前,文之隐一瞧,见她只是给人点了穴道,心头一喜,打叠精神,登时便想打败眼前两名敌人。怎料两人与他相斗已久,渐渐摸出了他武功套路,说要当即收拾下来,却又如何能够?而文之隐适才打斗却是神思不属,并未细细分析对手武功来路,加之此刻冲劲已衰,渐渐趋于下风。
若雨和鲁通见他打来,都是一喜,但见他攻势愈来愈少,守势渐多,都不禁暗暗感到担心。
鲁通心道“文师弟会下来定是因为陈师妹讯息传到,怎地她却没下来?”但见文之隐攻势自六成、五成、四成,渐渐掉至三成二成,二人在地下空自忧急,但穴道被点,都是难以出手相助。
便在此时,突闻脚步声响,有人快步走上山来,文之隐激斗之际,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喜叫道“范师哥、赵师哥,快来助我!”
鲁通心道“这么远的距离,文师弟竟能辨出脚步声分属于谁,我功夫都练到狗身上了。”
文之隐话声方落,果有一人迅速地掩了上来,叫道“师弟!你回来啦!”文之隐也无暇向他瞧上几眼,但听话声便知是范师哥上来了,应道“是啊,范师哥,好久不见!帮师弟他们解穴罢!”
范师哥应了,走到鲁通身边,随手解了他哑穴,要解其它人身大穴时,却因那青年所运的“乘天功”,推拿了好一会儿也无法奏效,一瞥眼望见旁边若雨,心中忽有一阵莫名熟悉感觉,道“小姑娘,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文之隐叫道“师妹!”
范师哥一奇,道“师父又收徒儿啦?”想现下明明不是师父收徒的时间,但见文之隐给攻得势急,也无意多问,想既解不开二人穴道,便赶紧奔上去助拳。
若雨听得文之隐叫自己师妹,大惑不解,自道“定是他师父告诉他我练过他们茗玉派的内功,他才叫我师妹的。”正思索间,又见一人奔了上来,这人倒不面生,便是三日前在“蓝田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