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涛笑道“这也不打紧。”于是四人回到林中,方一涛挑了八名办事得力的帮众,将小綪的相貌告知了,吩咐下去,若雨和文之隐便在一旁等待。
大半个时辰过去,八人陆陆续续回转,却是没一点结果,方一涛正待派下更多人,若雨却道“伯伯,不用麻烦了,我们一会去寻便是。”
方一涛拗不过她,道“好罢,路上有甚么为难之处,尽管告诉我好了。如果你们找到朋友了,也送个信来,好让我欢喜欢喜。”若雨答应了,与文之隐在众丐的欢送下离开。
二人牵了马,文之隐道“我瞧那两个少林僧仍是有点古怪,你觉得如何?”
若雨道“是不太寻常。这两人反正路经此地,我们去寻他们问问也好。”
文之隐道“不过那清远和尚说他们另有“俗务缠身”,只怕不会迳归河南……是了!他们所说的事该不会跟小綪?”
若雨微笑道“不可能的。我看那两僧根本没甚么要事,那清远和尚之所以这么说,不过不想麻烦方伯伯罢了。没想到你跟他都没瞧出来。”
文之隐脸上一红,道“怎么可能?”
若雨笑道“我说的一定不错。我们便朝少林寺的方向去罢,看看能不能遇见他们。”
文之隐道“好。”辨明了方向,二人圈转马头,往河南驰去。
路上,文之隐一直想问若雨为何哭泣,却总又想“可我也没真的瞧见了,这话要如何问起才好?”转念又想“反正要是真有的话,定是因为思念小綪这小女孩儿罢,这又有甚么好问?”内心深处明明觉得并非如此单纯,却始终不愿开言询问。好在二人都是骑马,不说话也不算多么尴尬。
驰了一会,天空渐渐给夕阳染得橘红,若雨道“我们寻间客店吃饭如何?”
文之隐道“好极,我也饿了。”于是两人寻了客店,打了尖,文之隐要了两间上房,点了好些饭菜。若雨生长于官宦世家,一生从没短过了银子,这次却处处给文之隐付帐,不由得大窘,没奈何银子却是通通放在小綪身上,心道“只有寻回小綪之后,再还他这笔钱了。”
这客店冷冷清清,除他二人之外倒也无其他客人,二人在外堂同桌吃饭,文之隐有意要寻些话题,便道“师……师父生前来不及传你武功,已经命我代为传授,一会儿左右无事,我便教你练练如何?”他本想叫若雨师妹,但不知为何竟是叫不出口,只得改成“师父”。
若雨喜道“你要教我甚么?对了,我瞧那些足赤教的、那姓成的老人家和他徒弟,都会点穴的法子,教我成不成?”
文之隐脸上一红,道“我不会教。”
若雨道“为甚么?我瞧你应该会罢?”
文之隐嗫嚅道“我……我……”
突听得一人笑道“教点穴的时候,要先认清穴道,得在身上指指点点的,男女有别多半不大方便。”门帘一掀,一人走了进来,边说边拉了张椅凳,老实不客气的在他们桌边坐下。二人朝他望去,却见他僧袍飘飘,脸上一道大疤,正是适才在林边见到过的清远和尚,其师璞真却不在此处。若雨见他脸上伤疤怕人,瞥了一眼便不敢再向他瞧去,低声道“原来如此。”
文之隐心道“这个出家人也太不成体统,怎地随随便便就在我们桌边坐了下来?不过倒省了我们找他的一番工夫。”
却听得清远又道“两位施主贵姓?”
文之隐道“敝姓文,这是我师妹。”
清远笑道“抱歉打扰二位清兴,小僧想是认错人了,这便离去。”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文之隐有意要问他小綪下落,忙道“大师请留步。”
清远微笑道“施主有何吩咐?”
文之隐道“吩咐是不敢。敢问这位师父法号?”
清远道“小僧清远。”
文之隐道“这就是了,说来我们也不是外人。适才大师可曾会见过丐帮方帮主?”
清远点头道“怎么?”
文之隐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和我师妹正在寻找一个朋友,这位朋友几天前恰好给丐帮掳去了。适才我与师妹去寻丐帮要人的时候,恰巧看见大师与尊师在向丐帮帮主祝寿。”
清远笑道“原来如此。”
文之隐又道“后来丐帮方帮主、万长老答应放人的时候,我们的朋友却已无影无踪了。小子心想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