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仪道“我原姓许。我师哥姓陆名磊。”若雨点点头,跟了进去。
杨少恒见二人进来,甚是欢喜,便要文之隐说说马匹的事情。文之隐不欲让若雨知道自己当年是特地追下救人,只说几年前见过陆许二人,得了马匹,又将刚才在马市重会此马,马儿却在路经此处之时发狂的事说了。
陆磊道“原来如此。其实呢,在你借过马匹一年之后,这马竟然千里迢迢的回到这里找我们了。只是当时我们正要搬入此处,用不着马匹,又嫌牠年纪太大了些,便拿到前面卖了。咳,没想到这马居然因此对我们有如此大的敌意,还害你乘马的时候遇上这等危险。”
文之隐笑道“这不打紧。亏得有牠,我们才能找到你们啊!”
许景道“唔,真是巧极。对了,小师弟,你却又如何会起意到成都来找我?”
杨少恒道“实不相瞒,是因为我十年前结下的一个仇家找上了我姪女和之隐,威胁他们跟我要到先父的“雪华经”,否则一月之后,就要了之隐性命,我却是苦无头绪,只好寻大师哥一问。”
许景心道“在这江湖上,明明知晓先师拥有这本秘籍的人趋近于无,怎么还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寻?”便问“却是何人威逼?”
杨少恒道“威胁他们之人,却也有些名堂,便是令关外人士闻风丧胆的“漠北一狼”成克玖。”
许景惊道“成克玖?”
杨少恒见他神情有异,暗暗奇怪,但仍应道“是啊,便是此人。”
许景右手在桌上猛力一拍,骂道“这狼心狗肺的死东西,居然还有脸觊觎先师的秘籍!”
文之隐瞧着他一掌就打塌了桌子一角,心中暗道“大师的大师哥果然也是非同小可!”
杨少恒见大师哥竟是如此愤怒,劝道“这成克玖却是又做了甚么恶行?”
许景忿忿的道“小师弟,那时你年纪还小,对这件事也不很清楚,今日我就给你说说,先师和师娘到底是给甚么人害死的。”
杨少恒心中一震,心道“终于到了这一日,我才知道先父先母的死因。”颤声道“愿闻其详。”
许景叹道“其实师父逝世,我也脱不了干系。记得我那时年纪也小,才只一十四岁而已,但那天发生的情景实在太为惊心动魄,于我而言,仍是犹如昨日之事一般清晰。那时候,我们长住关外大漠之中,师父师娘脾气都不算太好,因此打猎的差事总是落在我身上,取水则总是二师弟来干。记得那日,我和二师弟同时出门,分头而走,各行各事。我在沙漠中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看见猎物--那是一只大野鼠,足够让我们五人好好吃上一餐了。我一见大喜,直直冲了上去,但那野鼠一见我就逃,我便一路追了下去。
“那时烈日当空,我又没甚么本事,只赶得气喘吁吁,全身是汗,才好不容易将牠赶到一株仙人掌旁。我绕着仙人掌急转圈子,那野鼠也给我逼得绕仙人掌团团奔逃,终于,我想牠必是再也逃不掉了,抽出长剑,一剑“刷”的刺出,幸运地正中鼠腹,牢牢把牠钉在仙人掌上。我心中欢喜,赶紧把长剑抽出,正要捡起鼠尸,没想到,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横空打来,直把那鼠尸打出了数丈之遥,然后一人抢过我身侧,纵到鼠尸之旁,当即把牠捡了起来,口中啧啧称赏,笑道“今天收获不错,回去给她好好补一顿。”
我一听怒上心头,骂道“这明明是我打到的!”
那人贼笑道“既然是你打到的,怎么没有落在你手里?看来是我打到的罢?”
我道“快点还给我!我已经三天没打到野味了!”
那人道“我已经三个时辰没打到野味了!看来还是给我罢。”
“我一听更怒,横剑走上前去,对着那人狠狠喝道“你再不还我,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那人笑道“有胆你就试试看啊!”
盛怒之下,我杀机已动,一剑直朝他心口刺去,眼看就要得手,不料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