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脸上一红,笑道“都给你听去啦!你不是说男女有别,不好教。”
杨少恒笑道“不如你去请许姊姊教你罢!我大师哥这边我来说就好。”
若雨喜道“好啊!”
杨少恒道“你和之隐可以在此盘桓几日再回家,将点穴功夫练一练,这一下你该学的也就差不多学全了。回去的路上,你二人互相扶持,应该也是不成问题。只是你最好改作男装,记得之前之隐让你用过这招,对罢?”
若雨早知那时杨少恒跟随其后,是以知晓此事,听他这么一提,不禁羞红了脸,随即低下头去,悄声道“我有带。”
杨少恒笑道“好极了!记得换就好。”
若雨嗔道“居然又让你知道了。”
杨少恒笑道“好,好,我不知道。”
若雨一听,脸上又是一红,杨少恒一见,居然也不小心动了一丝绮念,连忙收摄心神,正色道“不过我们虽然想法避免了麻烦,还是要担心武功更强,如成克玖之辈找上门来。若雨,你聪明颖慧远胜于我,那是你的天资,不似我是为求生存磨练而来的。只是你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太少,因此不能灵活运用,我希望你能试着观察人与人间相处的智慧,试着求取他人的可乘之机。这些事情只有在遇到了,我们才能随机应变,因此我不能现在教给你,但我相信你日后一定能够明白。”说到此处,忽然运起传音之法,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也知道,之隐会为了某些事情不顾性命,有些危机,他拚命自然是能够闯过,但我不要你们受伤,因此,这件事只有倚赖你的智慧了,明白么?”
若雨一听,连忙站起身来,躬身应道“谨遵杨叔叔教诲。”
杨少恒站起将她扶起,止了传音,笑道“跟我不必这么客气。好了,我要说的话差不多都说完了,你快进去更衣罢,之隐也差不多要回来了。”若雨奇道“他去哪?”
杨少恒笑道“我叫他去喂马。”
若雨想起他与马匹深情相望的模样,掩嘴一笑,心道“原来杨叔叔是刻意把他支开,才来跟我说这些话。”说道“杨叔叔,关外风沙很大,你也要小心。”
杨少恒笑道“这个自然。”心中却道“我虽没说,她却也是轻轻松松就知道我要向哪儿去了。”
过了一顿饭时分,随着天色渐亮,许景等三人陆续醒转,杨少恒用过早饭,让文之隐给自己做了个“千里共婵娟”,与许景交代几句之后,便要离开,若雨和文之隐自均恋恋不舍,又与他说了好一会子话。许景听了他们话别的言语,才知小师弟腰眼有一极大伤口,取了一大包本门金创药赠给了他,杨少恒谢过,随即上马绝尘而去。
杨少恒骑在马上,心中盘桓不去的却仍是先父先母的模样与故事,总算他素能自制,已不再落泪,只想“大师哥言道,待他送我至爹爹身边,再回到山洞与二师哥相依为命之时,那雪华经早已不在山洞之中。想来先父绝没办法知道自己将在那日临敌,因此不会先行另择一处藏匿,而本门武功又是由此发想而来,谅来也决计不会随意毁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先父临终之时,将雪华经传给了我……那时我年方七岁,又只有少些拳脚功夫,先父绝对有办法在不让我发觉的情况下藏至我身上……但如今它已不在我身边,也只有到定州去寻爹爹一问。”想先父先母其实仍对自己诸多关爱,素来待己最亲的杨延朗亦尚在人世,心中一阵感动,一阵温暖,纵马向北而去。
杨少恒心中挂念杨延朗,想自己自十六年前与其在定州一别以后就再也不曾相见,如今相见在即,心中思念不断延烧,只盼能早一日抵达是好一日,一路上全没丝毫耽搁,终于在数日之后抵达定州城。
杨少恒到得定州城下,想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