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后铭一听,思绪如麻,暗道“他是为救雨儿,那自也不该怪他,可他竟敢伤了恒弟……如果他救不活恒弟,那也自然决计不能将雨儿许配给他了。”念及义弟性命垂危,又是一阵心伤,无奈追他们不上,也只有心中空自忧急。
且说文之隐抱了杨少恒,提着徐宁奔出,一瞥眼见了若雨追来,便配合她的速度齐向前行,记挂杨少恒性命,脚下不停,手上却是缓缓输些内力至他掌心,终于觉他脉息微微变强,担心再送又要激他呕血,当即止了运功。
若雨指点路径,不消半炷香时分,便已到了足赤宫大门。
文之隐将杨少恒递给若雨,放徐宁站在地下,双掌摆了架式,道“我这就破门而出。”若雨大惊,道“这门是金属打的!”
文之隐记起三月前二人逃出之时,自己打算以矿车直冲而出时,若雨亦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顺着说道“我知道!但你有甚么更好的办法么?我因此掌击木门害了大师,便是击不开这门受伤,也是活该。”
若雨急道“要是连你也受伤,要我该怎么办?”
快步奔上高台,见祁夏清座位之旁有着数根金属杆棒,一时不知该选哪一根才是,担心误触奇怪的机括,灵机一动,道“阿隐哥,快把跟我旗杆同形的竹竿通通拿出来!”
文之隐奇道“为甚么?”口上虽问,却早取了竹竿递入她手。
若雨不答,坐下地来,怔怔望着竹竿,却忽然落下泪滴,文之隐大惊,道“你怎么了?”眼见若雨掏出一块手帕,只是擦拭着所有泪水,却不回答自己问话,心中大惑不解,还想再问,徐宁却已斥道“你别吵。”
文之隐只道自己又惹恼了若雨某处,虽是极想问个明白,但见徐宁目光冷电般的望着自己,又看若雨哭得专心,似是无意理睬自己,也只能满怀忧急的等待。却见若雨哭了一会,便拿手上那沾满泪水的手帕,在其中一根竹竿之末擦了几擦,文之隐大奇,凑眼去瞧,见她擦拭之处正是自己入宫之前所发现的那块凸起,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原来是要用水!”
若雨点了点头,收拾起自己方才刻意回想起的哀伤情绪,微笑道“原来你也发现了。”
手上擦拭不停,只见那一小块凸起渐渐溶解,露出一道小缝,若雨轻轻敲击竹竿,里头一张小小纸片便从其中跌出。
文之隐又惊又奇,捡起纸片,一摊开来,却见里面绘了许多密密麻麻、错纵复杂的线条,不少地方写了文字标示,只给他看得一头雾水,若雨微微一笑,伸手取过,看了片刻,喜道“居然一猜就中!”
走到教主座位之旁,挑了一根金属杆扳动二下,大门随即开启。
文之隐、徐宁大奇,若雨笑道“一会再解释,快走罢。”文之隐道“好。得罪!”
说着托起杨徐二人,与若雨从大门走出,二人急急奔下山去。
到得湖边,文之隐将徐宁放落,正待上船,却见湖面上毫无半条小船,徐宁骂道“我们的船给偷了!”
若雨道“不要紧。”
运起轻功,沿河岸奔驰而去,文之隐正待要跟,若雨却道“没关系,你们在此等我!”
文之隐无奈,只得站住不动,待了片刻,却见若雨在湖上摇桨而出,笑道“上船罢!”
文徐二人又惊又喜,连忙跳上船去,若雨摇桨正待开动,却忽然停手,秀眉微蹙,朝山上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