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农户都起得很早,每日都要早早的去田地里耕种,就是这样努力,庄稼人一年到头也就刚好可以过个温饱的日子。
江月恒和陆如是出现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田间小道上,他们不远处是正在耕作的一位老伯,那老伯正拿着锄头在翻土,这片田上除了散落的杂菜,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物。
想来是已经丰收过一次了,八月份,刚好可以轮种其他作物。
“伯伯,我们从远的地方来,路过这里,想找您问个路可以吗?”江月恒稍微加重了声音,保证那老伯能听到。
那老伯抬头,熹微晨光中,一男一女站在田地边上的小径上,男的气宇轩昂,戴着个银制面具,女的面容可亲,长得倾国倾城,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真真是才子佳人。
两人身上的衣服饰品,就算他没什么见识,也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两人定然来头不小,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到了他们这个贫瘠的地方来。
“公子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别的我答不了,不过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这里的路和方向我还是熟悉的,你们想去哪,我都可以告诉你们。”那老伯拿肩上搭着的一块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停了手里的活,对他们道。
陆如是便道:“我们要去太行山,走到这里失了方向,还请老伯指个路。”
那老伯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了,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也变得审视,道:“那地方可不兴去,两位还是请回吧!”
江月恒听了他的话,知道他们可能问道关键人了,这老伯若是不知道那山上的情况,不会是这个语气态度。
他们都到这里了,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的,江月恒便道:“老伯何出此言,莫非那山上有什么悍匪恶兽吗?”
那老伯道:“何止是悍匪恶兽,那一道山脉里,现在就没人能活着出来!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换个地方去吧,好端端的去送死做什么?”
那老伯说着,手上的锄头一下没停,稳稳落在田上,一下接一下的翻着,很是利落得翻着土。
江月恒和陆如是这一身打扮,那老头自然而然的就以为这是哪家的小姐少爷出来历练的,结果却不知死活的要去太行山。
现在的太行山,那是人能去的地方吗?
江月恒却不放弃,继续磨道:“那山上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老伯见他们实在坚持,这才道:“那山上现在啊,全都是瘴气!谁去了都是一个死,你们俩年纪轻轻的,要历练上别处去,去那里送死做什么,嫌活得太长了是吗?”
陆如是便道:“我们可以御剑过去,不会有事情的,老伯还请放心,且给我们指个路吧?”
那老伯听了,道:“御剑也没用!那山上现在根本过不了人,你们俩还是死了这个心吧!”
御剑也没用?
江月恒和陆时渊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诧异。那毒液就算再厉害,也该有个度,御剑的高度可不低,怎么还会被毒液影响吗?
这山里头果然不对劲。
江月恒问道:“老伯怎么知道没用莫非已经有人试过了?”
那老头叹了口气,停了手里的活,这才对他们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儿子上个月也是为一个据说是哪里的高人带路,那高人是个会御剑的,结果进去了,那高人都没能回来,我儿子对山路熟悉,硬是跑了回来,可也没撑过三天,全身溃烂就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都怪那劳什子高人!要不是这些人猎奇,我儿子哪里会死啊!”
没想到会戳到老人家的伤心事,江月恒沉默片刻,道:“节哀。”
“所以你们就……”那老伯抬头,结果发现自己面前空空如也,连个影子也见不着了,方才的一男一女仿佛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