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恒一愣，“怎么这么快?”
魔族魔君能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魔和人不一样，他们不认什么血缘关系，年纪长幼，他们生性好恶，也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魔族的残忍无道。
饕餮是上古凶兽，按人类的关系来讲，魔君把这个魔族最高的位置让给饕餮，其实是很说得过去的。
但问题就在于，这件事情发生在魔族，于是就变得十分奇怪。
直到回到小院，江月恒都还在沉思。
陆如是把两个孩子赶上床，又看着两个孩子睡着了，回头发现江月恒正撑着头靠着桌子边上发呆。
陆如是不禁有些好笑，看了外头一眼，半夏会意，把屋子的门关了，只留一扇仍开着的窗。月色盈盈透过窗子落在地上，与屋子里低微的烛光纠缠在一起。
“在想什么?”陆如是问道。
江月恒没什么要瞒着他的，与是便把他扯着坐在自己边上，自己顺势在陆如是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在想饕餮，”江月恒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些疑惑，“我们前日才解决的事情，饕餮也确实是前日晚上才逃走的，消息今天传回来，那岂不是说明饕餮一去魔族就把现任魔君那弩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了?他哪来那么大本事?我记得他被我们堵了那么久，还有最后一次，他选择的是逃，而不是和我们动手，那就说明他如今正是虚弱的时候，那弩就算再废物，也不应该打不过这个时期的饕餮，更何况，他还有整个魔族。”
陆如是听江月恒一顿分析完，道：“月儿想到，也正是我所想到，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只不过如今魔族管控十分严，消息回来还要些时间。”
江月恒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暗影阁的人近来也不好混进去，我已经让他们少出这方面的任务了，没的白白去送人头。”
暗影阁训练出来的暗卫就算是再厉害，也没办法以区区几人之力对抗整个魔族，反正现在魔族也混不进人族里头。
战事也已经正式打响，两边都不再隐瞒，双方都想致对方于死地，这种情况下，消息打探于否，已经不重要了。
陆如是眯了下眼，道：“倒是还有个可能。”
江月恒在他怀里扒拉他的头发，道：“什么可能。”
陆如是被江月恒撩拨着，眸色暗了几分，继续道：“魔族和几只凶兽应该都有联系的特殊法子，饕餮是上古时期的魔族，或许有什么极端的控制人的法子。”
饕餮既然能控制那些怪物，说不定也有什么类似的法子控制魔族，这样一来，他坐这个魔族最高位也就可以说得上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了。
只不过……
江月恒想到了一个事。
“江雪儿在魔族。”江月恒突然道，继而语气里带了几分玩味，“我其实很好奇，她酒精是不是知道江晚晚的死是陆时渊一手所为。”
陆如是道：“或许知道。”
如果江雪儿是因为这个事情逃去魔族，那她还算是有几分小聪明。普天之下，当日身为帝君的陆时渊没法插手，便是魔族了。
只不过如今陆时渊成了比魔族魔君还要高一头的领导人，不知道江雪儿知道了没有。
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