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将秦景琛抱住,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无助。
明明就救护车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可她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秦景琛!你千万不能有事!”
时欢猛然响起什么,看向自己的手腕,真是一急就没有头绪!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血就是秦景琛的解药啊!
她从包里掏出来刮眉刀,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划下去,突然手腕被人攥住。
“不……不要……”
秦景琛虚弱地喊道,“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话落,他的手便垂了下去,再也没力气抬起来。
远处的救护车鸣笛声渐行渐近,时欢的心跟着揪了起来,带着哭腔道“秦景琛,你不能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时欢找准位置,直接划了下去,霎间,鲜血涌出,随即将手指递到秦景琛嘴边。
秦景琛身体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可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别开了头。
“秦景琛!算我求你,不要跟自己的身体拗不过去好不好?这一点血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你来说却是救命的呀,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对我一辈子么?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什么保我一辈子。”
时欢的话忽近忽远,虚无缥缈,让秦景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虚幻真实。
但无论虚幻还是真实里,他都不想让时欢因为他伤害自己!
救护车声,噪杂的脚步声,手术室的大灯,在秦景琛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时,他仿佛有那么恍惚瞬间回到了那一年,他刚踏出飞机场被人逃亡的那一晚……
天渐亮,病床前,心电监护仪发出有序的滴滴声。
时欢手托着下巴靠在病床前打瞌睡,她身上的衣服一直没换,皱巴巴的,食指被包扎着。
秦景琛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如火烧一般撕裂的疼,浑身的力气更像是被抽走了一样,使不上劲。
外面站着两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秦景琛咳嗽了一声,将时欢惊醒,“你醒了!”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时欢拿棉签沾水给他擦了一夜的嘴唇都不见起色,依旧干裂发白。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时欢在秦景琛进入手术室之后便给半山别墅打过电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