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得知段萧然计划后的吴言已经围着房间在来回踱步了不知第几趟,“这尉迟咏德怎么回事?我们都把他儿子给掳来了,怎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从昨天带尉迟正豪回来,吴言就盼望着尉迟咏德能发现其私生独子不见的消息,一直等到现在,尉迟府里也没动静传出。
料想中相府众人围着县城满大街搜人的画面亦没有出现。
“还是说尉迟咏德选择放弃独子,借此机会把北丘帝给转移到别处了?”
脑海里不知怎的冒出这个念头,吴言顿住脚步,错愕惊恐地扭动僵硬脖颈看向段萧然。
“坏了!会不会真是如此?”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豆大冷汗顺着脸颊滑下。
段萧然和一旁楚筱妍交换了几个眼神,沉声静气的安抚道:“我倒觉得尉迟咏德不会放弃尉迟正豪,这可是他的独生子,是尉迟家的独苗。”
“尉迟咏德此人心机深沉,这天下他要,独生儿子同样不会放过。”
“那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吴言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尉迟府安静如鸡的缘故。
段萧然也摸不着头脑,只是没有像吴言这样慌乱无神,“我也不知他为何迟迟不曾行动,不过我知道事事最忌讳着急,吴兄且沉住气稍安勿躁。”
“反正尉迟正豪已经在我们手上,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尉迟咏德回击。”
“何况此事急不得,急也没用。”
楚筱妍也顺着丈夫的话安慰了吴言几句,话音一转又道:“我觉得,我们不妨从尉迟正豪身上入手,在等待尉迟咏德找上门的同时,也得想出些应对之策。”
“有道理。”段萧然抚掌沉吟,“我马上就去找他。”
“不,此事交给我来。”楚筱妍伸手拦下他,“别忘了,当初是你们把他掳到这儿来的,他心里肯定对你们恨之入骨。”
“我和他没什么深仇大恨,加上我是女子,或许他会对我放低防备。”
“可是妍儿,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段萧然实在不放心楚筱妍去接近尉迟正豪,要是尉迟正豪把对他的恨转移到妍儿身上怎么办?
“区区一个身患怪疾的毛头小子,不足以威胁到我。”
若是尉迟正豪没得白化病的话,她还真得掂量掂量,可有白化病这个大炸弹在,一旦尉迟正豪意图对她图谋不轨,她立刻跑到太阳底下,把他晒死。
“再说了,我有毒粉在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最后一句是楚筱妍贴上段萧然耳朵说的,这回她把医疗空间里备满了毒粉,别说一个尉迟正豪,就是十个八个她也不怕。
楚筱妍把话说到这份上,段萧然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只是再三叮嘱她万事小心。
楚筱妍应下后,信心满满的推开柴房门来见尉迟正豪,放平姿态以和朋友交谈的语气和他闲话家常。
可一上来就碰了一鼻子灰,无论她态度多端正友好,尉迟正豪都维持着一副背对她的姿势一言不发。
“哼,走着瞧,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忍着不说话。”
楚筱妍被他的倔强小样儿挑起了怒火,尉迟正豪越是一声不吭她越是频繁地跑到柴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