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银走人,不见银谁也不许走。
可他们不走,怎么筹银子?
筹不到银子,又如何能走?
思来想去,一灰衣人颤抖着道:“顾……世子,可否……放一人回去拿银子?”
“本世子说了,见银走人,不见银谁也不能走。”顾云浮眸光森寒,不容违逆。
众灰衣人懵了,不让走如何拿银子?顾云浮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他压根就不想要银子,只想要他们的命!
想到这里,众灰衣人心中大骇,面面相觑后决定放手一博。
“走!”一声令下,众灰衣打手动身就跑。
“莫七。”顾云浮声音冰冷,隽脸冷寒如霜。
听到命令,莫七飞身而起,同池玉一起拦住了众灰衣打手的去路。
“上!”没有退路的灰衣打手只能选择拼死一博。
“铮铮锵锵——”兵器相交的声音十分刺耳,吓的远处看热闹的百姓心惊不已。
“驾!驾!”空旷的街道上一匹马疾驶而来。
顾云浮等人循声看去,瞧见一藏青色劲装男子,骑着马直奔而来。
男子的身后,还远远跟着一队带刀士兵。
“吁!”骑马男子在顾云浮几人跟前停下,动作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
“顾世子。”男子拱手见礼。
顾云浮神色从容的颔首:“徐将军。”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新晋的护城右将军徐宴宁。
看着眼前身形高大挺拔,一身劲装宽肩窄腰英伟无比的徐宴宁,纪楠舒和纪楠枫觉得有些眼熟。
“敢问顾世子,此处发生了何事?”看着一旁混乱的打斗,徐宴宁问。
顾云浮沉声道:“本世子也想问问徐将军,是如何保护上京安危的?光天化日竟有贼人横行,打砸伤人。”
闻言,徐宴宁看向打斗中的灰衣人,对他们肃然起敬。
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好胆识。
瞥见地上还躺了具尸体,徐宴宁拧眉,察觉到事情有些棘手。
“将军。”落后的士兵赶到了。
徐宴宁沉声下令:“将他们带回天牢审问。
“是。”士兵得令,快速将灰衣打手包围了起来。
被莫七和池玉揍的鼻青脸肿的灰衣打手,看见包围他们的士兵感激涕零,纷纷弃械投降。
“哼!”池玉最后踹了一灰衣人一脚,不情愿的收了手。
“徐将军就这么把人带走了?”顾云浮拧眉,有些不悦。
徐宴宁拱手道:“顾世子放心,我定会好好审问,给顾世子一个交代。”
言罢,徐宴宁挥手,让士兵将人押解走。
“告辞。”同顾云浮打了一声招呼,徐宴宁翻身上马,驾马离去。
看着徐宴宁骑马离去的背影,纪楠枫惊呼出声:“姐,他不就是那天撞你的人吗!”
纪楠舒也想起来了,同样的背影,同样的骑马,与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杜清影听出了不对,出声询问。
纪楠舒收回视线,无谓道:“没什么事,就那天他骑马从这里经过时差点撞到我。”
“程昱,你没事吧?”程舵主问捂着胸口的程昱。
纪楠舒几人也转头看向程昱,以眼神询问。
“我没事,歇两天就好了,咳——”许是牵扯到了受伤的内腑,程昱低咳了一声。
见此,纪楠舒请求杜清影:“你能给程大哥瞧瞧吗?”
内伤不同于皮外伤,一个不慎是会留下后遗症的。
杜清影点头:“先进去吧。”
一楼大堂的桌椅等物都被砸烂了,无处安身,只能上二楼。
寻了一间雅座坐下后,杜清影给程昱探脉。
程舵主紧盯着杜清影,有些意外,没料到她还会医术。
片刻后,杜清影收回手。
“如何?”纪楠舒追问。
杜清影轻声道:“没有大碍,我开个方子喝两天就好了。”
“我去拿笔墨。”纪楠舒转身去取纸笔。
纪楠舒取来纸笔后,杜清影写了一个药方给程昱:“按这个方子抓药,喝两天就成。”
“谢杜小姐。”程昱看了一眼手里的药方,心存怀疑。
杜清影不过十几岁,她的医术能有多高明?
似是看出了程昱的心思,纪楠舒嘱咐道:“程大哥,你不要小瞧清影的医术,她可是鬼医传人。”
闻言,程昱反应不大,程舵主却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