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浮和莫七早便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在诺尔和他的侍卫攻来时,主仆两人同时出手。
近身肉博了几番后,诺尔拔出了短刀。
漠北人擅用弯刀,但为了不暴露身份,诺尔将弯刀换成了短刀。
见诺尔不讲道义的拿出了兵器,顾云浮也抽出了折扇,两人再次斗在了一起。
短刀映着月光,泛着冷寒的光,刀刀致命。
灵巧的折扇如一只夜蝶,翩迁起舞,却暗藏杀机。
“铮铮锵锵——”兵器相交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两人从屋顶打到大街,又从大街打上屋顶。
诺尔没料到,对方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顾云浮也有些意外,漠北大王子竟不是个弱鸡。
之前听杜清影说,两年前诺尔重伤被她捡到,他还以为诺尔武功平平。
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交手数十招后,诺尔划烂了顾云浮的衣摆,顾云浮也割断了他一缕头发。
心中一惊,诺尔反手一掌劈中了顾云浮肩头,顾云浮也一脚踹在了他胸口。
两人同时飞身后退,稳住身形后诺尔抬头,压下心中的惊诧,英雄惜英雄道:“阁下好功夫,不如摘下面具交个朋友。”
“你不配。”顾云浮弹了弹肩头,十分倨傲。
听到顾云浮狂妄无比的话,诺尔有些不悦,更多的是费解。
他堂堂漠北大王子,未来的漠北王,不配跟他做朋友?他到底是何身份?
诺尔眉头紧锁,直觉对方身份不简单。
若是在漠北,遇上这样的人物,若不能与之为友,那他必然要杀之以绝后患。
可这里是西楚,他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也没有增援不敢肆意妄为,只能选择隐忍。
“我们走。”诺尔一声令下,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再打下去,也难分胜负,毫无意义。
“公子,要追吗?”看着飞速逃跑的两人,莫七低声询问。
“不必了,回去吧。”顾云浮收好折扇,打道回府。
一番折腾回到王府时,已是丑时过半。
顾云浮点燃烛火,拿出从睿王府取来的信件,打开瞧了起来。
瞧着瞧着,顾云浮皱起了眉。
藏的如此严实的信件,里面的内容竟是一些诗词和问候。
没有起首,没有落款。
不知写给谁,也不知何人所写,内空也无甚要点。这样的信件,即便是公之于众,也毫无意义。
可既然如此,睿王为何要藏于暗格中?
不,不对,这信定然另有玄机。
——
竖日,东篱客栈。
“混账!”诺尔重重拍桌,气的青筋突起。
侍卫不明所以,小心问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诺尔气的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瞧!”
侍卫依言拿起被拍在桌上的密信,匆匆看完后骇然大惊。
代替主子呆在使团里的人,竟纵欲过度暴毙身亡!
“主子,现在怎么办?”侍卫擦了一把额头浸出的冷汗,满是焦急。
诺尔双拳紧握,气怒道:“还能如何?赶紧去备马,趁人起疑前赶回去。”
“是。”侍卫应了一声,匆忙去了。
这一日,诺尔很不好受。
为了赶路,顶着烈日一刻都不曾停歇,饿了渴了随便吃几口干粮喝几口清水,如此急赶,终于在日暮时分赶回了使团队伍。
在暮色的掩护下,在亲卫的接引下,诺尔扮成侍卫,回到了歇脚驿站。
“大王子!”心急如焚的守在主屋的亲卫见到诺尔,激动的都快哭了。
昨日半夜他们发现替身暴毙后,方寸大乱,冷静下来后赶忙传了密信给诺尔。
“现在情况如何?”诺尔一身更衣一边问。
亲卫回道:“今日一早属下以大王子身体不适为由,令队伍在驿站休整了一日,目前还未有人察觉,只是……”
“只是什么?”诺尔整理着袖口问。
亲卫硬着头皮如实道:“巴图大人多次求见,属下阻拦多次,巴图大人恐以起疑。”
说什么来什么。
屋内亲卫刚禀报完,屋外就传来了动静。
“让开,我要见大王子。”
“巴图大人,大王子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既是身体不适,那就该看大夫,我带了大夫来给大王子瞧病,滚开!”
“巴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