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凌菲鱼忽然察觉出不对劲,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躺回了床榻上,还换了件素白亵衣,惊得用力地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可脑海中一片空白,瞬间慌了神。
“如烟,是谁帮我换的衣裳?”
如烟疑惑地看着她,不解道。
“昨夜姑娘不是和二爷待在一起,这衣裳莫不是......”
凌菲鱼见她点到为止,脸瞬间涨红,双手下意识地拉紧领口,一想到昨晚春光乍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暮白,亏你还不近女色,简直就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和清白,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凌菲鱼愤愤的猜忌著昨夜发生的事情,在如烟的陪同下,来到了正堂给太夫人请安。
那端坐在上,一脸慈爱地太夫人见她到来,连忙招呼着她坐下。
“儿媳,近来可有何烦心事叨扰,尽管找我开口。”
凌菲鱼想着眼下那群妈妈们和婢女间分为两拨,相互内讧争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定是早早便前来向太夫人禀报过了。
只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于是报以微笑地回禀道。
“婆母尽可宽心,屋中一切安好,多亏了婆母派来的那几名得力的帮手,将我那院中繁琐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谁知,太夫人面露疑惑,不可置信地发问道。
“此话当真?”
凌菲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见她笑容有些僵硬接着道。
“那我怎么听说前几日刘妈妈和王妈妈大打出手,将整个院中闹得鸡犬不宁,还有那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婢女,上杆子倒贴二郎,这些难道都是传言?”
凌菲鱼见她终于憋不住要出招了,故作贴心道。
“这又是哪个多嘴的婢女在婆母面前颠倒是非,刘妈妈和王妈妈毕竟是婆母和嫂嫂安排进来帮衬著点我的,平日里小打小闹,争执两句也无伤大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太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随手推开婢女奉上前来的茶盏,语气凝重道。
“这些个老妈子,仗着自己在府中的资历颇深,竟然倚老卖老,回头我非得分说分说。”
从正堂出来后,如烟越想越来气,不解地问。
“姑娘,方才正是好时机,为何你不让太夫人为你主持公道,将那些刁奴打发了去。”
凌菲鱼见她这般沉不住气,浅浅一笑道。
“时机未到,待院中闹成一团后,不用我亲自动手,这些眼线自会除去。”
刚踏入院中,便听闻走廊尽头传来吵闹喧嚣声,远远眺去,只见刘妈妈和王妈妈两拨人再次争锋相对,大打出手,整个院中狼藉不堪,堪比市井街头。
“别以为你仗着有太夫人撑腰,便可以在这院中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里毕竟是侯府,侯爵夫人才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你算个什么东西,整天在这里趾高气昂的滥用职权。”
“侯爵夫人还不是得听太夫人的,太夫人都不曾说我,就连这刚进门的太傅夫人都不曾怨我半句,岂能容你在这里撒野。”
“那太傅夫人就是个面慈心软的窝囊废,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忤逆太夫人和侯爵夫人的指示,想必你掌管着厨房采买之事,刮了不少油水吧,若是捅到太夫人那去,看你还能嚣张几时。”
话音刚落,双方又再次扯头发,打得不可开交。
这时,熙春见她回来了,匆匆赶来禀报。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这不,刘妈妈和王妈妈又因为挑选伺候二爷的贴身婢女一事再次起了争执。我还听说,其中那个叫怜儿的婢女以前经常守在侯爷的必经之路,每次都献殷勤地凑上前去早晚请安问候,恨不得都倒贴在侯爷身上,眼下却用同一种手段来勾引二爷。”
凌菲鱼嘴角微微上扬,吩咐道。
“时机成熟了,把闹事的人一律叫来前院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