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迟见她不懂礼数,胡乱插嘴,厉声呵斥道。
“这是苏家的私事,没你讲话的份。”
凌菲鱼据理力争道。
“照兄长的意思是,嫂嫂也不能随意发话了?”
苏夕迟气急败坏地颤抖著指尖,指着她怒斥道。
“好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既然胆敢当着长老的面前顶撞我。”
凌菲鱼见他气得话都哆嗦起来,报以好心的提醒道。
“兄长,弟媳不敢,弟媳也只是想让长辈们将心比心的换位思考下,兄长再这样气下去,只怕会气坏了身子。”
话音刚落,便见苏夕迟满脸憋得铁青,突然翻起白眼,险些一口气提及不上来。
“侯爷,侯爷,快拿参片。”
南宫云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坐下,用力的为他顺着气。
苏暮白忽然停下转动白玉扳指的手,目光犹如凌冽的刀剑扫视众人。
“我不争夺家产,已是最大的退让。既然我生母无法风风光光的葬入苏家祖坟,那我也不必顾及大家的体面了。”
长老们一时咋舌,毕竟所言非虚,刻意躲闪眼神,倒也显得坐立不安。
“倘若我执意夺回遗产,你们还不得双手奉上。再者,日后我不会再为那几个惹是生非的兄弟们收拾烂摊子,也该让他们吃吃苦头了。”
正堂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冷风灌入屋中,两侧的窗帘随风摇曳著,刺骨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长老们纷纷面面相觑一番,最后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只顾拭泪的太夫人,见她并不表态,瞬间有些坐不住了。
更有那性子急躁的,不住地暗示她,希望她可以主持公道,可她却依旧无动于衷。
毕竟苏暮白眼下是整个族中的参天大树,日后还得仰仗着他位高权重的势力帮衬著点,委实不敢因为这件事彻底撕破脸,于谁都没有好处。
“太夫人,这件事要不咱们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去商讨下,就此告辞。”
长老们识时务者为俊杰,纷纷起身告辞,不顾太夫人开口挽留,逃似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待所有的人陆续离开后,凌菲鱼将目光转投向那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苏夕迟,只见他面红耳赤,分毫不让步。
“这侯府我还是做得了主的,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将这侯府的规矩置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