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脚踝又不疼了。
我自己可以站起来的。
她边自我安慰的小声念叨著,边跌跌撞撞地跟上前去,转眼便和他坐在了马车内,马车再次缓缓行驶向前。
他是不是还在生闷气?
都这么久了,他总不能这般小气?
就在她紧抠著双手,难以启齿询问他时,却见他忽然递过来一只水壶。
她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伸手接过。
“待会下山后,我去置办一辆马车护送你回府,这几日我要在外面办差,你不准再到处乱跑了。”
苏暮白的眸色更沉了,见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擅自跑出来,万一途中遇到危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简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凌菲鱼轻轻地“嗯”了声,偷偷地瞄向他,只见他那双剑眉就没舒展过,暗自猜想他这应该是在关心她,想必气消了吧?
突然,整个树林中狂风大作,吹刮著两侧的树木张牙舞爪地挥舞著枝丫,马儿纷纷受到惊吓,扬蹄嘶鸣著停了下来,地上的落叶被狂风席卷成巨大的旋涡直冲云霄之巅。
马车剧烈地颠簸摇晃不定,凌菲鱼被惯性冲撞得东倒西歪,突然有只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这才让她站稳脚跟。
“快保护二爷和夫人,有刺客!”
林啸察觉出事态不对,拔剑高度警惕地环顾四周,处于戒备状态。
身后的那支精锐队伍,纷纷将马车团团围住,拔剑誓死守护苏暮白的安危。
“大人......”
凌菲鱼紧张得抓住他的胳膊,果然心神不宁是有原因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这时,马车顶端传来轰隆巨响,整辆马车开始出现断裂的“咔嚓”声响,仿佛风一吹便会轰然坍塌似的。
与此同时,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破入了马车内,凌菲鱼正欲开口试图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只觉得腰部的那只手暗中发力,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耳畔传来了阵阵巨响,木屑四下飞扬,整辆马车轰然坍塌成残渣。
就在这时,躲在树上的黑衣人纷纷纵身跃下,手中挥舞著鹰钩,狠狠地朝他们挥刺而来,势必要穿透胸膛,取其性命。
凌菲鱼眼见那鹰钩势如破竹般袭来,正欲想办法逃脱时,却听闻耳畔传来他的低沉声。
“你相信我吗?”
她猛地抬眸望去,正巧落入一双深潭般的眼眸,眼底透著一抹坚定地点了点头。
谁知,尚未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四肢都被他操控住了,腰力也变得比往日更柔韧了,一个轻松的下腰,紧接着飞起一脚轻而易举地勾住鹰钩,那鹰钩乖顺的在脚尖上晃了几下,紧接着又是一股力道袭来,鹰钩瞬间飞了出去,刺穿那个黑衣人的胸膛,瞬间当场毙命。
狂风吹扬起满地落叶,形成纷纷扬扬的叶雨,猎猎吹起凌菲鱼的裙袂翩翩,双手摆了个潇洒的决斗姿势,偏头望去,那张棱角分明的侧颜缓缓地转过来,正巧与她四目相对,眼波流转,萌生出一种微妙的气息。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公然贴的这般近,这一招一式在他的控制下,两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仿佛形同一人,让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
正所谓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凌菲鱼招招都让黑衣人毙命,一度出现自己乃是绝顶高手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