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棠忽然想起前几天龙九霄说的朝堂上的皇子们蠢蠢欲动,觊觎皇位。
端仪被盯上,也在情理之中。
管他呢,先去了再说。
宴清棠把纸条交给门口看门的丫鬟,吩咐道:“你记得,如果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你让王三带着人去这个地方找我。”
说完朝着纸条上写的地方跑去。
纸条上的地方在距离市中心有几英里的地方,宴清棠雇了辆马车,车子走了很久。
在宴清棠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急停,她没注意,脑袋磕在木头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
她掀开朴素的没有一点花纹的帘子,“怎么回事?”
车夫皱着眉,“小姐,前面的路太过于泥泞,昨夜下了一场雨,车不好走,可能过不去。”
前面的路坑坑洼洼,还有很深的水坑,路面十分崎岖。
宴清棠从车上跳下来,从锦囊里掏出来一锭银子递给他,“谢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她好说话,出手还阔绰。
这银子几乎是车夫两年以来的收入,他放在嘴里咬。
是真的。
车夫忙不迭失的收起来,笑堆叠在脸上,眼角都笑出褶子来。
“放心吧,我在这儿等您,哪也不去。”
得了保证的宴清棠这才放心。
端仪给的地址在半山腰,山路有些泥泞,很不好走。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尽管尽量挑了干净的地方,等到屋子前,她的罗群下摆和鞋子上还是沾染了大量的泥土。
湿漉漉的。
寒冬的日子,贴在身上,有些冷。
屋子是一间稻草铺成的屋子,墙是土堆砌而成的,和端仪的身份,以及审美完全不符。
宴清棠心里有种异样感,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屋子还是用围栏围起来的,地上有菜圃,里面的菜已经枯死,看起来这个地方荒凉了许久。
她喊了声,没人应,门虚掩着。
宴清棠试着轻轻推开。
和屋外的大不相同,里面布置的十分温馨,东西都像是新添置的,还有水壶,酒杯摆在桌子上。
宴清棠走进去,探着脑袋。
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望见尽头,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的自己娟秀,是出自女人之手。
“杯子里有酒,本宫马上就到。”
宴清棠蹙起眉头,看向一旁的酒壶。
手指摸上去,暖乎乎的,还有温热,显然刚刚放在这里不久。
她随手倒了一点,放在鼻尖,下一秒,眉头蹙起。
周围没有任何声响,宴清棠悄摸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吃下,而后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宴清棠浑身一阵虚弱,双腿像是失去知觉一般,发软,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朦胧之中,她听见吱呀的声音,费劲的睁开眼,有个身影走进来,慢慢靠近她身边。
然后在她身边蹲下,挡去宴清棠不少视线。
宋哲彦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笑的贼眉鼠眼的,把浑身虚软的她抱在怀里。
她的满脸红扑扑的,显然是药效已经发作。
宋哲彦眯着眼。
“好久不见啊,宴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