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装有消毒液体的瓶子里。
她的指尖还在流血,湛白亦割的不深,给她消了毒,用纱布轻轻包着。
王三很快端着药走进来,“湛先生,药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他主子,王三虽然是个粗人,也懂得礼节。
湛白亦端着药,招呼进来两个女婢,让她们给宴清棠喂药,自己将宋芊云抱着去了另一间屋子。
隔壁的屋子是他住的屋子,湛白亦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
掀开她的眼皮,下面的横线已然消失不见。
宋芊云眼睛禁闭,睫毛在眼睛下投射出一个扇形阴影,鼻梁高挺,原本咋咋呼呼的小嘴此刻紧闭着,好看的像是一幅画一般。
原来……她不说话也挺赏心悦目的。
他一向脾气姣好,从小和医药为伍,一起长大,性子沉稳,待人和药般温和。
但似乎遇见她之后,每每情绪有了较大起伏。
或许他人没有察觉,但湛白亦心里清楚。
长叹一口气,湛白亦把她乱了的头发轻轻拨到一旁,被子给她盖好,转身轻轻关门出去。
宴清棠再度醒过来时,睁开眼一片茫然,浑身的燥感慢慢消退,她坐起身子,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她缓了几秒钟,湛白亦从屋子里进来,看见她,眉头一扬,“你醒了?”
宴清棠虽然在发烧,但是王三送她来的时候,她隐约有印象,给自己把过脉,宴清棠长舒一口气。
湛白亦在椅子上坐下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宴清棠掀开被子坐起来。
“我已近找到了引出蛊虫的方法了。”
“真的!”宴清棠眉梢都弯起来,“你帮宋芊云引出来了?”
她惊讶的张大嘴巴,湛白亦在她一脸期待中点点头。
相比较于宴清棠,湛白亦的神色并未很欣喜,反倒很冷静。
他看向宴清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或者说你还有其他身份。”
“什么秘密?”
门口传来一道女声,宋芊云走进来。
她听下面的人说自己中了蛊,还想刺杀宴清棠后,用了好大一会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情。
知道宴清棠没事,正在这个屋子,她迅速的跑过来,就听见这么一段对话。
两道视线盯着她,宴清棠嘴唇紧抿。
湛白亦隔着衣服搭在她手腕上,“宴姑娘,如实交代吧,你的心跳脉搏不会说谎。”
宴清棠:“……”
至于这么像审犯人一样吗?
“你们两个这样扒人隐私不好吧。”宴清棠扁扁嘴。
告诉她们也无妨,其中宋芊云本来就知道一个。
她沉思几秒,然后很无所谓的开口,“不多,也就你们不知道的炼药师,还有……驯兽师。”
勉强算是吧。
宴清棠在心里补充完下句。
炼药师。
她果然是,怪不得当时能那么轻松的拿出凝魂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