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人群鸦雀无声,都被许青山吸去了目光。
这时,陈大个走到洛言身边,蹲在她身旁,悄悄汇报道:“我二哥认出,和班主说话的那个演员就是昨日在后院翻查的那个,另一边准备赤膊上阵滚钉板的那位就是前院的那个。”
洛言拿起一块西瓜,笑眯眯地递给陈大个:“你确定?”
陈大个接过西瓜,笑着说:“确定,绝不会错。”
洛言点头:“好,和你二哥好好看表演吧,他们演的真不错呢!”
这边米大春的演出任务结束,下台走回来,洛言和周围人给他一阵热烈的掌声。
一直到上午表演全部结束,洛言和米大春才起身回家。
两人刚一到家,米大春突然收起笑脸,严肃地说:“青山大哥让你午时在后门处等着他。”
“啊?安全吗?”洛言不放心。
“他说他自有办法。”米大春一边按照青山的吩咐把枣红马牵去后门门口,一边说。
洛言好奇地问:“我们都盯着你俩呢,他什么时候说的呀?”
米大春一脸敬佩:“他说话能不动嘴唇,等有空我也得练练。”
把枣红马拴在后院门口,米大春觉得有点突兀,不够自然。
他干脆打了两桶水,在门外擦起马车来。
洛言心想:其实这样更不自然,难道不是应该带马儿去湖边清洗嘛。
隔了一会儿,许青山敞着衣襟,挥舞着大蒲扇,边走边逛来到后门这条小街上。
“大兄弟,这马不错啊,你家的?”许青山嬉皮笑脸地搭讪,说话带着北方的口音。
米大春抬起头:“识货啊,你除了会变戏法也懂马?”
两人围着马车聊了起来。
洛言见此也迎了出来,许青山站在马脖子处抚摸着枣红马,三人笑呵呵地聊起天来。
如果此时有人路过,看见的无非是一个喜爱马的路人和马主人在聊马,旁边洗马车的马夫一脸自豪。
而实际上,三个人说的完全不是这些。
洛言笑着说:“高燕生来了,要去布庄,我给他带去了,但没说是我的生意。”
许青山爱惜地摩挲马鬃,一脸艳羡,嘴里却说:“反正他都知道,他装傻,你也装傻,很合理。你一个妇道人家,想低调,正常。对了,昨晚如何?”
米大春把抹布搭载肩膀上,走过来说:“两个人,主要查的是书房和少夫人的卧房。这两个人做完没表演,但是今天上午演出时有他俩,我们的人认出来了。”说完,他打开了马车的车厢门。
许青山走到车厢门口,好奇地看着里面:“那我知道是谁了。”
米大春指了指车厢内部,说:“我发现你们这里面的人仗着自己戴着面具或者画着大花脸,以为我们认不出来,就经常换人啊。”
许青山笑了,这个笑容是真心实意的,他拍了拍米大春肩膀:“兄弟行啊,我也是昨天才发现的,你这眼力不错。”
说罢,许青山钻进车厢里试着坐了一下,赶紧又跳了下来,他竖起大拇指,说:“昨晚混在演员中表演的,有一个人就是高燕生。”
洛言凑上前,一脸微笑:“这货昨天就来了?”
米大春双手一拍,满脸笑容,嘴里却说:“妈的,昨晚那个蒙面飞火刀的,就是那个兔崽子。”
许青山拿蒲扇比划着:“你这眼力真行,适合盯梢。他们五个人都来了,就剩一个在书院读书呢。你们多留意,他们要干什么我还没猜到呢……”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王老二,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