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椅之上的男人很容易救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一声道：“你在怀疑你自己吗？”
闻言，洛言昂首，她皱眉看着不远处的天子，她其实是有气的，但是秦漠之前交代的话还在耳边，她不能冲动行事。
“多谢皇上告知，能够更加了解林瑞，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皇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他没有想到洛言会这么回答，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着实处。
最关键的是，他不喜欢任何人任何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洛言，林瑞失忆了。”
“确切的说，他把你忘了，现在的他只是朕的林相，而不是你洛言的夫君。”
皇帝的话落在洛言的耳朵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她也渐渐沉下了脸色，道：“皇上，我听不明白您的意思。”
“还在自欺欺人吗？”皇帝冷哼一声道：“那朕就直接告诉你，不用再在林瑞的记忆上费工夫了。”
“不可能！”
洛言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她心心念念的是和林瑞长相厮守，而面前的人却是让她和他做一对陌路人。
“放肆，你敢忤逆朕的命令！”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高声言语，一个区区乡野女子竟然在太岁面前动口舌，简直是大逆不道。
“皇上，就算你是天子，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对林瑞太不公平了吗？”洛言连敬称都不想用了，她生气道：“你有考虑过林瑞的意愿吗？”
皇帝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目光冰寒的盯着几步开外的女人，冷冷道：“他是朕的臣子，是朝廷的丞相，在国事面前无小我，朕想他应该很明白。”
“至于你说的他的意愿，朕现在就可以传唤他入宫，问一问他究竟是想和你离开皇城，还是继续做朕的林相。”
“你这分明就是乘人之危。”洛言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是天子呢，简直就是黑心肝，“现在的林瑞身体还没痊愈，记忆也丢失了一部分，他现在是不完整的。”
“完整与否不是你说了算，洛言，朕看在你屡屡立功的份上才容忍你多番对朕不敬，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朕可就不念旧情了。”
念旧情？
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语，洛言只想笑出声，明明就是强权镇压，哪来的体恤民心。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不会放弃林瑞的。”
“好，很好，看来你不怕死。”皇帝冰凉的目光停滞在她身上，然后缓缓道：“那林母呢，亦或者是你在益阳的那些伙计，他们的死你在乎吗？”
听着他的话，洛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高位上的男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为何不可？”皇帝冷笑一声，“林瑞作为丞相，他给天朝带来的将会远远超过这些忽略不计的损失。”
他看重的不会是那些无用之人，为了结更大的果，他不介意牺牲掉一些无谓的杂草。
洛言却是觉得浑身的血液凉透了，这一刻，她深深的体会到了封建王朝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