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人竟然在牢中惨死。
死前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上都是被自己抓出来的血淋淋的口子，临死前脸上的恐惧都没消散，就算是久经沙场见惯了血腥的傅北星见到都隐隐有些作呕。
人是怎么死的。
牢房根本无人进入，也找不到任何第二人留下的痕迹，真的就像是被吓死的。
倒是那个曹过，虽然没死，但也疯的不轻。
缩在墙角里蓬头垢面的往自己脸上糊泥巴，那泥巴混着屎尿，恶臭不堪，嘴里也是胡言乱语：“有鬼……鬼来索命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询问下来，曹过也只会说这两句了。
镇上的衙门不如京城的府衙看管的那么严厉，这事儿上午就在镇上传开。
不过百姓们同情是有，但没一个觉得死得冤枉，他们活该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平日里神威镖局的人可眉梢仗着身份欺压他们，更别是胡老六收保护费，放高利贷更是无恶不作，百姓们早已对曹家人恨之入骨了。
人死了也就死了，死有余辜，去京城也只是走个过场，傅北星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导致曹过发疯胡氏惨死的人正是顾衍。
顾衍昨晚和司淼缠绵过后，缓过身上的毒劲儿，趁着司淼睡着就往牢狱走了一遭。
为了不动声色进去，不得已用了点小小的法术，谁知道那个女人那么不经吓。
司淼听说后，略有些惊讶道：“难不成是真的见了鬼？”
“哪有什么鬼？”经过这几日的过毒，司淼的气色好了不少，小脸红扑扑的，倒是顾衍这几日清瘦了些，不得不说，那散魂散的毒性确实猛烈。
顾衍道：“不过是亏心事做的多了，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说罢，顾衍有感觉腹痛难忍，他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对司淼道：“傅将军过几日要走，我去同他说些事。”
司淼刚应了声，顾衍就快步走了出去，背影多少显得有些匆忙。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司淼疑惑了下，但是人是去找傅北星，就也没有多想，收拾起包裹来。
在府衙内住了些许时日，怎么的都住不惯，现在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家去住舒服点。
从房间出来，顾衍躲到角落捂着抽痛的腹部，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头细密的汗珠。
挨不过去时他才会迫不得已动用法力来缓解，但效果可见一斑。
正巧傅北星带着君如歌过来，路上看到顾衍这样难过的样子，连上前问道：“顾兄，可还受得住？”
傅北星这两日忙于军政的事务，一直没抽空过来再探望，竟不知君如歌口中所说的吃点苦头会这么难过。
顾衍不动声色的收起周身护体的法力，气虚的向两人点头示意：“挨得住。”
君如歌的眼神在顾衍身上多留意了几分，温声道：“顾公子这几日消瘦不少，是我疏忽了。”
“我给顾公子开一副方子，吃下会好很多。”
顾衍道：“多谢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