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一天,我必定会用性命来换取她永世安宁。”
君如歌本对顾衍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顾衍戾气太重,听不得这种话,她说出来的话反倒招人嫌了。
她叹了口气,“顾衍,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们两个皆非池中物,就算在明知结果的前提下,我希望你永远不要伤害司淼。”
顾衍冷冷的回答:“你多虑了。”
“从今天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否则我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好说话。”
送走了这位煞神,君如歌才松了口气。
如霜看不惯顾衍的样子,和她第一次见到彬彬有礼的顾衍,实在变化太大。
“门主,此人到底什么来头?您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如霜不解。
君如歌摇摇头道:“前门主从提起过,天命之女命中有情劫,昔日的情人将会势均力敌,站在对立面抗衡。”
“当然,这只是预言,我看顾衍深情如一,实在想不到会真的有那么一天。”
如霜对顾衍神情这一点很是赞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天命虽难违,但也全然不是不可更改,我倒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君如歌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切皆看造化。
“同你儿一起的段如歌找到了,只是你口中的那套玉箫曲,本官……没找到。”曹县令额角都冒出汗了,神情极其复杂的说道:“段如歌交代的是,那凶手夜半行凶,杀了你儿后,抢走了玉箫曲……这事怕是查再查下去,恐怕你我的性命都难保!”
柳氏一听,脸上顿时失了血色,紧张的抓住了曹县令的袖子质问:“大人,那我儿要白白丢了性命?!”
“怪只怪你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事到如今,曹县令有什么话也就都明说了,“别说是我了,就算是天子来了,也不一定能把梅苑那位怎么样!”
是了,长公主的儿子,谁动的起呢。
一夕之间,儿子惨死,真凶逍遥法外,镖局的势力恐怕也会被二房的长子夺了去,什么都没有了……
柳氏双目呆滞软软的倒在了身后的凳子里,脑中更是混沌一片。
李家老爷生前和曹县令有几分交情,李老爷没了后,曹县令也会照顾着些柳氏,可眼下此事非同小可,他是在心有余力不足了。
“柳妹子,当务之急是平息此事,你儿子的死本官总要给个交代,既然杀人偿命,也总要有人偿命不是?”曹县令凑近了人更用力的压低了声音,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戚白芷,“至于段如歌,本官有的是办法让她闭嘴,所以,戚白芷今日本官要带走,你可明白?”
柳氏仍不甘心,方才曹县令说的话她压根没听进去,泪珠子开了闸似的往下淌,也不顾外人再场抱着曹县令的大腿跪了下来:“大人,看在我家老爷帮过您的份上,再想想办法,我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啊!”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曹县令早没了耐心,使劲甩开了柳氏,恨铁不成钢道:“本官这些年能帮的都帮了,人情早就还完了,今日之事,也是念昔日的情分上,好生与你商量,可别不知好歹!”
曹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双手甩开袖子背向身后,对官差气道:“将犯人戚白芷抓回去,择日斩首示众!”
说话都没有力气的戚白芷根本反抗不得,在被装进囚车的那瞬间,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沉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