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玉就和周崆郎结识,通过周崆郎,秦茗玉了解了不少京中之事,而周崆郎这人没什么心眼,人又单纯的很,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变熟络起来成了好朋友。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无话不谈,秦茗玉在了解周崆郎的为人之后,也是真心实意的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好朋友,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那都是他想要靠近自己的伪装罢了。
秦茗玉想起来那瓶丹药自己还带在身上,立刻拿了出来对褚璟川说道:“就是这个药,我出城之前,就是周崆郎送过来的,出城之前,他是我唯一见过的人。”
褚璟川将秦茗玉手上的药瓶子接了过来,倒出几粒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这只是普通的军粮丸。”
“这些是什么药已经不重要了,那颗有问题的药应该在我出城前就已经吃下了。”秦茗玉的双眼微微眯起:“是他亲手给的我那颗药。”
褚璟川追查到现在,线索似乎又延伸出去,原以为离自己很近的真相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他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这件事的背后主谋是你父亲,这个周崆郎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秦茗玉依靠着树干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周崆郎的父亲是吏部侍郎,他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和我父亲互相不对的,站队也不一样,但是在陷害戎侠水坝这件事上,他们两个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接济戎侠水坝的那些饷银为什么会变成敌国的战利品被皇后送出去,这些全都是吏部尚书的手笔。”
“我父亲不想让我死是想找个替罪羔羊,而吏部尚书不想让我死,是想杀了我,好将罪名直接安在我父亲的头上,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说来可笑,自己谨慎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轻信了他人,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俗话说父债自偿,你要是想杀我,就动手吧。”秦茗玉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点,所以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褚璟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更何况他不确定秦茗玉说的是真是假,就算要杀也要等证据确凿之后再做决定。
“现在不是杀你的时候,得先把你体内蛊虫取出杀掉,湖州城的那些丧心病狂的疯人才能消停下来。”褚璟川说道。
说起他体内的虫母,秦茗玉就又是一阵反胃,强忍着那股不适感,秦茗玉问道:“可是那些西域人都死了,要怎么把那……东西从我身体里面拿走?”
褚璟川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没见到严映带着那师徒二人追上来,刚想要开口解释楚景川忽然察觉一股不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
秦茗玉见他不说话,刚想张嘴询问,褚璟川就低喝一声:“别说话!有人!”
秦茗玉不会武功,自然察觉不到这林子里有其他人的气息。
不过既然褚璟川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能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