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赶紧出门去了，把门关上了。
王驰那张嘴虽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过行动上还是比较贴心的。
她把屋里的大灯关了，留了一盏台灯，室内的环境比较让人安心。
林月芬缓缓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孟莎莎顿时就很惊恐。
林月芬立刻道：“不是老四说的，是乔乔偷偷去查的。”
孟莎莎傻了眼，小姑子怎么会查到？！
还有啊，那个医生收了他们好多钱的！怎么还是说了！
林月芬叹气：“我明白你的感受。你忘了？大妈刚结婚那会儿，好些年也没有生养。”
孟莎莎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又有点松了。
她想起来了，大妈年纪挺大的时候才生了乔乔。
“那时候每天都觉得很苦”，林月芬回忆起来，无奈地道，“觉得这事儿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
婆家看不起，村子里的人说闲话。
“但我现在回头想想，其实那时候也没有那么难熬，起码你大伯不在意这个。”
孟莎莎忍不住小声道：“我听说因为这个，大房没有分到田。”
白喜跟她讲过，说因为大妈没有生孩子，所以当时分家的时候，一寸田地都没有分给大房。
要不是生在这个并不是很依赖田地的时代，大房恐怕早也饿死了。
这都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说的。
他们的关系那样亲密，白喜自然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跟她说了的。
也就是没想到后来孟莎莎会被检查出来说她也不能生吧，而且她还把这些事情都记在心上。
“但这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啊”，林月芬道，“村里头都是男人管钱的。但在我们家，你大伯从年轻的时候开始，身上就一毛钱都没有。”
孟莎莎愣愣地道：“大伯是怕大妈没有安全感。”
因为她现在自己也是这个情况了，她才难得这么机灵。
在旧式家庭里，一个女人没有孩子，是很没有归属感的。
这时候男人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家都给她，让她有点倚仗。
林月芬笑了，眼角的细纹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时候我不懂啊。我还以为是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傻，不会当家呢，所以一心一意帮他当家。”
孟莎莎忍不住笑了一下。
眼看她笑了，林月芬这也才放松了一些。
她摸着孟莎莎的头，道：“这事儿乔乔只告诉了我，家里其他人都不知道。说不说都由你，以后生不生也由你。”
孟莎莎听了还是有点害怕，她低下了头。
“我……我想生一个”，她小声道，“可是白喜又不想要了。”
林月芬能理解白喜那种心态，因为白胜利也是这么过来的。
“也不是说不想要了，就是觉得有也行，没有就算了”，林月芬安抚道，“但如果是你自己非常想要，他会服软的。”
之前没有乔乔的时候，白胜利也过得蛮好的。
可是有了乔乔，白胜利多高兴啊。
每天恨不得把他宝贝女儿镶在眼珠子里。
“你俩感情好”，林月芬道，“为这种事吵架，不值当，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