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委屈的不得了,争辩道:“我知道你不喜我骂人,可你也得替我想想啊。斗鸡操行全是我的功劳,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成是那个傻雕的功劳?就因为他是人?!呃,你也是人,你知道不是他的功劳,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说,我说的也不全对。”
我安抚回:“也不是我自己啊,善秀知道吧,三衙内知道吧,谭玘也知道!还有石榴、柿子、酒儿,就连小生自己也是知道的!不然为啥你把他的手叨的直流血他都没有怪你,还低三下四给你说好话哄你!”
老黑不屑一顾:“哼!叨流血还是轻的,要不是看在他天天伺候我的份上,我叨掉他身上一块肉都是该的!”
这个我信!
一年多的精心治疗,老黑的身体好了很多,原本就尖利的喙更是如同尖刀一样锋利,咬住东西撕下来一块毫不费力。杨家那帮斗鸡乖乖听它指挥的原因之一就是怕它的喙,被叨了必定会伤痕累累,斗鸡也不傻。
我哄到:“是是,你厉害!可是你再气也不解决问题啊。不是人家故意误会你、抢你的功劳,是你自己不敢让人家知道这都是你的本事不是?”
我说的是事实,也是它的软肋,它默不作声。
我继续开导:“你自己啥身份你不知道?幸亏当场没有呼延老道那样的仙人,你自己又隐藏的深,不然你的小命有没有都不清楚,别还说领功劳了!呵,呵呵!你能不能看到八月十六的月亮都是未知数。”
老黑心里承认我说的对,嘴上还是不愿意认输。嘴强牙硬嘀咕:“我也没说别的啊!傻雕领就领呗,我当场不也是没有发作嘛!”
我知道它的这个劲,也没在意,耐心道:“小生跟我们也一年多了,他要成亲,我们俩作为主家总要给他点什么吧?可我们穷的叮当响,一年过去了你都没有给我挣多少钱……”
这就又说到了老黑的另一个软肋。
老黑潜意识还认为自己稳坐斗鸡界的第一把金交椅,叱咤风云不输曾经。无奈现实就是现实,瘫了就是废了,再说辉煌那也是过去,过去的就是一去不复返了的。
老黑自己不能亲自下场斗鸡,光指望动动嘴指挥指挥,哪可能有自己动手来的准确。杨家斗鸡再聪明也是普通斗鸡,不是鸡妖就不可能和它有一样的智商,老黑挣钱也就不能像当年帮老孬挣钱那样——哗哗的流水一样进账,我和它一年了还是很穷。为此它自知理亏,从来不和我争论这个问题。
难得逮住一次机会,我不依不饶:“我为了做的像个主家样,让英家小娘子替换柿子进宫,为这儿柿子心里不知道多难受昵。可是没办法啊,人穷没钱只能走偏门斜道。”
“庆幸的是操行表演入了官家老儿的眼,小生夫妻俩领了你的功劳,总算是没有浪费柿子让出来的机会,也让你我像个主家的样。不然我俩凭啥当人家的主家?光靠嘴上两张皮,上嘴唇一挨下嘴唇,空对空?!”
“嗯……嗯……”
它“嗯”了两声,也没有“嗯”出来争辩的话。
其实老黑还是蛮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