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真的很深,我和酒儿走的都有点气喘了。我边走边推测应该是走到容国公府的哪了。
终于走到了胡同的尽头,我的鼻尖都有汗珠渗出。
酒儿喘息着抬胳膊上前准备叩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三衙内那张牲畜无害的脸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那张笑盈盈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在病中的痕迹,也不清楚有没有其他人见到过,过后会作何感想,我此时是可笑又可气!
好好地不在自己院里待着,非要跑出来见我干啥!又不是说能光明正大的见面,见一面费这么大的劲,还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值吗?
虽说这趟我是可以见识下二爷的院子,可我内心还是不愿意三衙内为此担风险。
他的院子在容国公府西头,二爷的院子在容国公府东边,从西边到东边不可能路上遇不到人,就算他是府里的衙内,让人看到他还在重病中出院子,也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万一再因此引起什么闲言碎语,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好不容易风平浪静的平安度过了解元风波,现在若是惹出来麻烦,那该怎么收尾?
正所谓眼镜是心灵的窗户,人想到哪眼神就会带出来,不等我说话,三衙内率先保证:“婴宁你放心吧,这里保证没人看见你!这条胡同除了我仲兄走其他没有人走,我仲兄不在家这里就更没人走了。保证没问题!”
有问题没问题反正是他已到我人已来,再说其他的于事无补。
既来之则安之吧!
刚才走路一晃一晃的,精心梳理的头发和斗篷发生摩擦,尤其是那支金钗,扯着斗篷都摇晃松了。我抬手掀开斗篷,顺手固定了一下金钗,捋捋起毛的发型。
然……
小会拉拉一副讨好神态堵着门口待立不动的三衙内,“哥儿,让翁主进来啊!”
哼!他在院门内当然看不到他主子的表情,我可是面对面看的真真的,他主子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已经被我的脸迷的不要不要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你怎么不贴我给你的花钿?婴宁,你要是贴上那个,会更美的!”
哼,哼哼哼!
好歹也是读了圣贤书、参加过秋试会吟诗作对的,咋就连一个优美词句都说不出来,除了尬聊的一个“美”字,再没有其他!
我一把推开堵门的三衙内,鄙视的努努嘴,抬腿迈过门槛进院。
三衙内也不是厚颜无耻没脸皮的,被我推开后瞬间恢复了理智,满脸赤红让开路,羞涩的抬手做一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