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吹台东西南北都有上台的通道,只是南边的通道才是直通台顶的,其他三方的通道或多或少都有盘山的一部分。大概是为了延长登台的路程,从感官上显得吹台高一些吧。
今日九月九,有很多人从南边登台祈福,场面必定乱哄哄的,我提前说过不去凑这个热闹,谭玘他们也表示理解。毕竟我是外邦人,能带他们登高已经是不错了,再指望我带着他们去叩拜祈福,搞点什么仪式感,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不去祈福从哪个方向登台都无所谓了,骡车无视周边的喧闹,直达北边登台通道口才停。
我们一行人下车,检查好人数,整理好衣衫,跟随我准备等台。
“婴宁!”
是三衙内!
三衙内仿佛专门等我一样,在台阶边的土坡上笑眯眯的喊我。
看到三衙内二傻子般的笑容我想乎他,文雅的襕衫也没让他显得聪明一些。不清楚谁那么嘴快把我出门的消息告诉他,让他在这里堵我。
“你怎么在这儿?没去万岁山?”
“我……”三衙内瞬间露出尬色,心虚的躲闪我威逼的眼神,假装看左右两位书生打扮的小郎,不好意思的解释:“我这不是偷……跑出来的嘛。”最后几个字接近蚊子哼哼了。
他倒是实诚,没有编其他的借口。
他身边同样穿襕衫的两位书生机灵的帮他解围,拱手施礼道:“见过翁主。”
这是知道我是谁了!
好你个三衙内,多嘴多舌,罪状又多一条。回头跟你算账!
三衙内抓住机会掩饰尴尬,讨好的给我介绍:“这位是林梃,我同窗。这位是林枫,他兄长,现在是我国子监的同窗。”
我堆起笑脸点头还礼:“二位郎君好。”
自从得知梁人的“秀才”和我爹张生的秀才不一样后,我再不像以前那样轻易随便喊人“相公”。
我不确定眼前二人是否有功名在身,保险期间喊他们“郎君”,以免过去那样随意喊“相公”闹出来笑话。
避开了尴尬的话题,三衙内又恢复了话唠,不间断的在我耳边得得:“你怎么不从南边登台?南边现在可热闹了。”
“我刚才去南边看了一下,那边从天明就有人开始祈福,一波接一波,还有人从台底一路叩拜到台顶,也不知道他的膝盖会不会疼?”
“石榴!”“石榴!”“酒儿!”……
还不待我迈步上台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酒儿转过身看后提示:“翁主,是排风姐喊我们。”
今日排风也来登高?
如今小王氏几乎需要她全程照料,她怎么有空来登高?
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