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没有“意外事件”。大年二十九平安度过,大年初一几家手下人陆续来我院给我磕头,待的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又很快离开。
这是事先说好的,我嗜睡越来越严重,没那么大的精力招待他们,又没地方请他们吃饭,他们给我磕个头即是全了宾主情谊。这个年就过完了。
我的年一如去年般简单,别人的年到十五也未必过年。
年初一我留下石榴说悄悄话。
“你明天回去时,带着酒儿一块回去。”
我从床里面拿出酒儿的身契,递给她。
“把这个替我还给王服。”
石榴不可思议的看我,眼睛里迸发出的震惊不亚于地震,貌似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翁……主!你这是做什么!”
不知是出于气愤还是震惊,她几乎是在呐喊的同时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我。犹如虎视眈眈,我不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她便生吞活剥,不会放过我。
我知道石榴和酒儿的情谊,不仅有姐妹情,还有同命相连的感受。
“嗯嗯。”
我清了清嗓子,不敢直视石榴,任她死死盯着我,不动分毫。
“我没法给你解释,我还没查到真相,但是能肯定酒儿……背叛了我。”
“什么?”
石榴更加不可思议,巨大的问号写在脸上。“她怎么可能?你会不会搞错了?”
她连敬语都没有了。震惊使她忘记了身份。
她对酒儿的了解比我深,酒儿是什么样的人她更清楚。她不相信酒儿会叛主,除非酒儿不想活了。
我能够猜到石榴的想法,微微撬动嘴角苦笑下,“我跟你说了,我没有查到具体的真相,但是能肯定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跟了我一年了,我也不想她怎么样,所以才让你去处理,而不是让谭玘去处理。”
“你明天把她的身契给王服,让王服去有司消了,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至于她的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明日跟你回王家后再和我无关,我不关心。”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石榴跌回圆凳上,傻傻的还是盯着我,仍然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