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歪了。
不知不觉中我脑子岔到了南地,刘婆子后来的说的啥我竟然没注意,看到的是她端着碗喂我喝米油。
我和身体契合也不清楚是时间短还是身体抗拒我,我尝不出来我吃到嘴里的百合杏仁茶和银耳米油都是啥滋味,反正是我吃的挺多的,比在张家时候吃的多。这倒不是说张家人虐待我,是张家经济能力有限,供不起我吃好的食物。
我的这具身体大概是在容国公府时被养叼了吧,吃不可口的饭除了维持基本的活命需要,一口都不愿意多吃,宁可饿着。
想起张家人,我又想起我身体里的缝衣针,上次见傅大人没来得及提,如今我只能用眼神传达出意愿,我可怎么说呢?
诶,要不说还是檀姑姑见多识广,她竟又想出让刘婆子按照我眼神认《千字文》的主意,我很快能表达我的意思了。这次我再不拖延,告诉檀姑姑我身体里有缝衣针。
是的,檀姑姑想出这个主意后,我不好再拒绝她近我身边。刘婆子和玉瑾不认字,刘婆子就算是指出来是那个字,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认字的活只能由檀姑姑来。
她看到我示意的“钢针”,不可思议的问:“翁主是说您身体里有钢针?还是很多?”
我眨眼。
“谁干的?”声音顷刻飙起一百八十度,除了惊愕就是愤怒。完全不是说话小心翼翼,唯恐我再说不愿意再见她的那个模样。
她再生气我也不可能出声告诉她谁做的。我想到一个问题,我若是说张老婆做的,傅大人会不会把张家灭了?
这可和傅大人把我从张家救出不一样。我在国舅府怎么说也住了近半年,虽说是第二次醒来,可看到我吃的用的住的,绝不是一位客人的待遇。我不傻,容国公府的生存经验已经使我懂得梁人的一些生存法则,国舅府决不是把我当成简单的草原翁主来对待,至少从这间屋就看出来了。
加永玛嫁到容国公府都没有一间带天窗的屋子,我一位落魄的夷人,就算是被尊一声“翁主”,也没有尊贵到住国舅府带天窗屋子的份上。那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至今不清楚张校尉是怎么把我弄到他家的,我冒险说出他娘扎我,惹怒曹国舅罩着我的人。使他出手对张校尉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如同之前我想到的,万一张校尉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把我救到他家的,我指出他娘,我岂不是恩将仇报。我还是那样认为,扎针和救命之恩相比,不值得一提,就当我偿还张校尉的救命之恩了。